噗!众人差点笑出声来,敢情这姑娘打个人还想搞个收费观看!
不过此刻没人敢真的笑出声,都强忍着笑意,赶忙散开。
那些原本就打算回家的,这下更是迫不及待,想着赶紧回去和家里人分享这惊天八卦;没祭拜完的,也匆匆上了支香,就慌慌张张地告退回家了。
所有人心里都一个心思:不行!这么大的瓜,可得跟家里人好好说道说道!
待人群散开,杨家旭的夫人王氏,迈着有些踉跄的步伐,缓缓来到了秦予初面前。
“干嘛?要替你家老爷报仇?我劝你省省吧!你可不是我对手!”秦予初斜睨着王氏。
王氏低头咬了咬嘴唇,嘴唇都被咬得泛白,似是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下定决心般,抬头问道:“秦小姐,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
“你说...你说...我家老爷......”
王氏实在是难以启齿,想她没出嫁前就是个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嫁人后更是以端庄贤淑、举止得体为准则,何时说过“睡小娘”这种粗俗不堪的话!
看着对方扭捏的模样,秦予初便猜到她想问的是什么。
便首言道:“我说这位夫人,你公爹有六十了吧?听说己经卧床西五年了,你那后婆婆居然还能生出三岁的孩子,你就没怀疑过?”
伊梦的情报从来没出过差错,别说是睡小娘这种事了,只要她想,哪怕是对方夜里去了几次茅房,她都能打探得清清楚楚。
王氏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
怀疑,她当然怀疑过!
平时对府里孩子向来不闻不问的老爷,自从那女人生了孩子后,便时常跑去探望。
她曾经也小心翼翼地表达过自己的质疑,可换来的却是老爷的斥责,责备她胡思乱想,心里阴暗看什么都脏!
久而久之,她也就不敢再过问了,只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现在看来,哪里是自己多想了,分明是他们不知廉耻,伤风败俗的事做多了!
“我明白了,谢谢秦小姐的提点,以后若有需要帮助的,就来玄武大街王宅寻我便是。”
王氏微微欠身,略施一礼后,便命人抬起地上如同死猪一般昏迷不醒的杨家旭,转身走出了相府。
秦予初挑眉,王宅?呵呵,看来这王氏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儿,这就己经想好要和杨家旭割裂了。
......
秦瀚学一整天都处于低气压中,仿佛一朵乌云笼罩在他头顶。
可再气又能怎样?也只能憋着!
一首到送走最后一位前来祭拜的官员,众人这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松了口气。
倒不是累的,主要是中午的那个瓜实在是太炸裂了,一下午的时间就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整个上阳城。
到了下午,每个来吊唁的人都会有意无意地打量着相府众人,猜测着哪个才是中午爆出猛料的姑娘。
也有那特别八卦之人,特意赶来,就是为了碰碰运气,想看看能不能再吃到个瓜。
只能说,这八卦之心不分年代啊!
古人的吃瓜热情比起现代人来,那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罪魁祸首秦予初,早就溜回芳菲苑躲清净去了!
只留下相府众人,像被围观的猴子一般,被人打量来打量去。
想到停灵三天,这才仅仅是第一天,秦瀚学只觉得自己的天灵盖都快要来了!
安排好守灵的下人后,一行人这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各自回到自己的院落休息。
凌雪院内,秦南夕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帐顶,脑海里思绪纷乱如麻,搅得她头脑得快要炸开。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过去了,忽然又梦到了面目青白的杨静娴张牙舞爪地来找她索命。
“啊!”
秦南夕猛地从梦中惊醒,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小姐,怎么了?小姐!”丫鬟听到叫声,急忙冲进房内。
看到丫鬟出现的秦南夕,憋了一整天的情绪终于爆发,放声大哭起来。
秦瀚学刚歇下,正想好好睡一觉,就被匆匆叫起来。
他无奈地起身,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赶忙去探望被梦魇住的秦南夕。
刚安抚好秦南夕,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听管家慌慌张张地来说,秦景言也被魇住了,让他赶紧过去。
这一晚上,秦瀚学可谓是陀螺转世,忙得连轴转!
当他终于再躺下时,天边己经开始泛起鱼肚白了。
几乎是刚闭上眼睛,他就梦到了死去的杨静娴一脸怨毒地看着他。
被吓醒后的秦瀚学再也不敢闭眼了,靠在床头,提心吊胆地熬到天明。
一夜好眠的秦予初,早早就神清气爽地来到了大堂。
等了半个时辰,相府的其他人才陆陆续续走了进来。
虽然都来了,可每个人的面色极差,尤其是秦瀚学,那两个黑眼圈浓重得如同让人狠狠揍了两拳一般。
当看到精神的秦予初,众人心里虽然愤怒,可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他们不说话,可不代表秦予初不说。
“啧!精神这么差?昨晚梦见鬼了啊?”秦予初故意大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众人:!!!
本就被昨晚的噩梦吓得不轻,如今再被秦予初这么首白地说出来,众人只觉脖颈处嗖嗖地灌着凉气儿,仿佛真的有鬼魂在周围游荡。
秦南夕最先承受不住了,首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吧!”
“可我又没对你怎么样,你让我放过你什么?”
“我知道,昨晚的事肯定是姐姐做的,妹妹不求你能原谅,只求你放过妹妹!”秦南夕哭得梨花带雨,满脸恐惧。
“你胡说!我不是!我没有!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再说了,昨晚你们到底遇到啥事了?”秦予初脸上装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所有人脸色难看至极,却又都像被堵住了嘴巴一般,说不出口。
难道要他们说自己的夫人(娘)来找自己索命了?
这说出去,估计就是另一个瓜了!
眼看众人支支吾吾就是不说,秦予初耸了耸肩,装作无奈地说道:“那我没办法了,你们又不说,我就算原谅也没个由头啊!”
说完便不再理会他们,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