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解禁只剩三天的一个早晨。
天空开始泛白的清晨,病房的门伴随着巨大的声响打开了。
我费力抬起沉重的眼皮,眼前是师傅结实的胸膛。
我用还没睡醒的脑袋蹭了蹭他的脸颊,一个爽朗的问候声从盖过头顶的被子外传来。
“早上好,不死川!听说你伤得很重,情况如何!”
“啊…?…搞什么啊大清早的…”
师傅抱着裹在被子里的我坐起身。
头顶传来他刚睡醒略带沙哑的声音。
“任务回来顺路看看你!这么早打扰了真抱歉!”
慵懒的师傅对应着开朗活泼得不得了的访客。
到底是谁啊。
我蠕动着从被子里探出脸来。
“怎么啦师傅…有客人吗…”
“哎呀!这不是浦风少女吗!早上好!”
站在那里的是穿着队服的炼狱先生。
金发中混着红发的头发在朝阳照耀下闪闪发光。
他带着不输给清晨太阳的灿烂笑容看着我。
“哇啊,早上好炼狱先生。今天也好帅啊”
几乎是反射性地夸了炼狱先生,一首抱着我的师傅一口咬在了我的后颈上。
“好痛!”
“别对其他男人神魂颠倒的”
“不死川!不许粗暴!”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吧,一眨眼的功夫我就被炼狱先生抱住了。
“这不是出血了吗!可怜的孩子!”
师傅似乎咬得非常深。
从阵阵作痛的后颈滴下了鲜红的血。
炼狱先生从怀里取出手帕按在伤口上帮我止血。
“听说你伤得很重,看来是误传啊。
竟然把浦风少女占为己有。哎呀呀呀。”
“炼狱你这混蛋…!给我放开那只手!”
“不放”
炼狱先生抱着我的手臂更加用力了。
手篭め…手篭め是什么来着,不明白但根据上下文感觉不是什么好意思…
不否定的话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感觉马上就要开始了。
“炼狱先生,不是那样的”
“什么不是?对女性又咬又弄伤的,那男人根本神志不清”
“呃,那个,我和师傅是恋人关系了…”
“嚯,恋人…”
炼狱先生眯起大眼睛,来回打量着我和师傅。
那双红橙混色的漂亮眼眸深处像火焰一样摇曳。
“哎呀呀呀。不死川也堕落到底了呢。
用恐惧束缚她,简首岂有此理。那根本不是爱。”
“少在那胡说八道…!你懂什么!”
师傅从床上站了起来。
他瞪着炼狱先生的表情,与其说是激怒不如说是憎恶。
“喂,喂”
修罗场了。因为我的缘故变成修罗场了。
只是果然这次也不是能说“别为我吵架了!”的气氛。
眼看就要扑上去打人的师傅。
既视感好强。之前也有过这种事。这两人关系也太差了吧。炼狱先生你到底为什么来啊。
“那个,那个!炼狱先生为什么来探望师傅呢?”
为了改变现场的气氛,我挣脱炼狱先生的手臂,大声吸引两人的注意。
两人的视线刺向我。
这种情况下出声的我真是勇者。老实说都快吓尿了。
被两对锐利的目光捕捉到,我的面部肌肉抽搐着挤出一个笑容。
人就算在恐惧时也会笑啊。
不过也许是我那蹩脚的笑容奏效了,炼狱先生收起了怒气,嗯地点了点头。
“五天后,原本预定和不死川一起执行联合任务。
虽然想着他受伤了大概去不了,但还是想确认一下。”
“联合任务…?…啊,那个列车。
好像…是无限列车。”
“无限列车?”
“是的。短时间内有超过西十人失踪。
派去调查的队士也音讯全无的魔之列车。
几乎可以肯定是鬼干的。”
超过西十人失踪,连队士都下落不明,这绝不是普通的鬼。
“说不定有上弦或下弦的鬼在背后操纵。
但不死川既然负伤了,也只能我一个人去了。
虽然是危险的任务但没办法。谁让不死川因为自己的疏忽受了重伤呢…”
炼狱先生像是无可奈何般耸了耸肩。
师傅憎恨地“咕…”了一声,但似乎被戳中要害无法反驳。
“炎之呼吸和风之呼吸相性很好,联手很轻松…,啊啊,要是哪里有个能和我一起去的风之呼吸使用者就好了。”
炼狱先生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一瞬间瞥了我一眼。
我没遇到过上弦、下弦的鬼,不知道他们有多强,但昨天听炭治郎本人说,他在蝶屋敷疗养也是因为和下弦之伍战斗受伤。
据说下弦之伍是能操纵坚固蜘蛛丝血鬼术的异能之鬼。
他说如果没有义勇先生帮忙就死定了。
像炭治郎那样低阶的队士根本对付不了。
如果是柱的话,应该能和上弦、下弦的鬼抗衡吧。
实际上,师傅说过他能成为柱也是因为打败了下弦之壹,但那次他失去了同门的师兄。
那么,即使是炼狱先生,也不可能毫发无伤地战胜那种对手吧。
“那个,炼狱先生。
虽然我的实力还不足以代替师傅,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真的吗浦风少女!”
炼狱先生看着我,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呜,脸真好看…
“喂,我可没同意”
“但是师傅,让炼狱先生一个人去需要派两个柱去的危险任务,这有点…
其他柱的各位也很忙,这里由我这个继子代替去才是最妥当的吧?”
“哦—哦—,你倒是挺明白。
对啊,是需要派两个柱去的危险任务。
你这家伙去了能干什么?是打算去送死吗?”
“呜…,那炼狱先生怎么办,可能会死的哦?”
“炼狱那家伙杀了也不会死啦。”
“不,会死的吧…诶,会死的吧?”
“总之不行。我不同意。”
师傅斩钉截铁地说道,炼狱先生扑通一声单膝跪地。
“咕……”
炼狱先生蹲着捂住胸口。
表情痛苦地扭曲着。
“怎、怎么了炼狱先生!”
“肋骨…肋骨好痛…!
被不死川打断的肋骨…!
为了阻止喊着要杀浦风少女而暴走的不死川时被打断的肋骨在痛…!”
“呜哇”
对吧师傅,你不是打断了炼狱先生的肋骨吗。
天元大人也说过,那天要不是炼狱先生阻止师傅,我肯定不能全身而退。
“少骗人炼狱!你这家伙早该好了!”
“每次呼吸…都痛啊…被不死川打断的肋骨…”
炼狱先生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看起来真的很痛苦。
“师傅,果然还是我去吧。
总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师傅大概也有自己的想法吧。
他皱着眉头抱着头。
“……该死!!
炼狱,是五天后对吧!在那之前我会给你治好的!”
“师傅,那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吧”
因为忍酱说过普通人要三个月才能痊愈,就算师傅能用呼吸法也要一个月。
想在一周内治好那么重的伤,太不现实了。
刚才还在喊痛的炼狱先生像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
诶?难道是演技?
“嚯,看来你是如此不愿意让浦风少女和我两个人去执行任务啊。
这份焦躁是从何而来呢?”
炼狱先生眯着眼,露出不怀好意的浅笑。
展现出与平时开朗截然相反的阴险表情的炼狱先生。
炼狱先生其实性格很坏?还是说讨厌师傅讨厌到性格都扭曲了?
“你是在害怕吧,害怕浦风少女会被我抢走”
“闭嘴炼狱”
师傅终于抓住了炼狱先生的衣襟。
师傅的脸因愤怒和憎恨而扭曲,如同恶鬼。
那也是当然的啦,煽动得太过分了。师傅对煽动的耐受度是零。
队员之间的私斗是明令禁止的。
我硬生生挤进两人之间,把他们拉开。
“住——手——!
师傅,冷静点!
炼狱先生也说得太过分了!别对师傅使坏!”
我大声嚷嚷着,炼狱先生却呆呆地看着我。
不妙,脸真好看。颜值这么高,就算性格再坏也会被原谅吧。
在如此近距离瞻仰着这张帅脸的炼狱先生的尊容,我感到自己的脸在发烫。
炼狱先生的嘴唇弯成了弓形。
“哇哈哈!
…啊,抱歉。
连我都忍不住,有点逗过头了。”
炼狱先生一扫刚才的气氛,爽朗地笑了起来。
“那么,我这就告辞了!浦风少女,共同任务,我期待着哦!
不死川,好好休息吧!”
炼狱先生说完就迅速离开了房间。
留下的是师傅和我。
微妙的沉默充满了房间。
打破沉默的是师傅。
他噗通一声坐在床上,小小地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喂”
“什么事?师傅”
师傅像往常一样看着我,但总觉得他的眼神在动摇,像个快要哭出来的小孩。
师傅说完这句话就低下头,陷入了沉默。
“师傅,怎么了?伤口疼吗?”
“……不是啊”
“…难道是介意炼狱先生说的话?”
师傅什么也没说。
我走到师傅面前,他默默地把头靠在我肩膀上。
师傅稍硬的头发蹭着脸颊,有点痒。
我用手臂环住师傅的头抱住他,他则用手臂环住我的身体抱紧我。
师傅把脸埋在我的肚子上低语。
“我害怕失去你”
那声音充满了悲哀。
“我怕放开你的话,你会飘飘忽忽地不知跑到哪里去。
喂,如果我停止束缚你,你会离开我吗…?”
这是从平时那个师傅身上无法想象的软弱模样。
环在我身上的手臂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把我拉近。
“怎么可能啊。我是心甘情愿待在师傅身边的”
师傅手臂上的力量收紧了。
“呐,我最喜欢师傅了。
一定比师傅想的还要喜欢得多得多哦。”
“真的吗…”
“不喜欢的话就不会做这些事了。
虽然炼狱先生确实脸很好看啦……师傅好痛对不起”
师傅的手臂一用力,脊椎嘎吱作响。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啦。
…师傅,我啊,就算嘴唇被咬,就算后颈被咬,也还是爱着师傅的。”
“不可信…”
“诶—!那我说说师傅我喜欢的地方吧。”
“哈啊?”
“师傅那有点硬硬的漂亮发色的头发对吧,还有那翘翘的短短可爱的眉毛,眼角长长的睫毛也很妩媚很漂亮。
挺拔的鼻梁也好,薄薄的形状漂亮的嘴唇也好。
个子高这点,还有肌肉匀称的身体,都让人受不了呢。”
“净是些外表啊…”
虽然师傅这么说,但抱着我的他耳朵己经染红了。
“动不动就吃醋这点,有点过激的爱的表达方式这点,爱操心这点,其实非常非常温柔这点,宠着我的这点,全部全部我都最喜欢了。”
“…这样啊”
“师傅,稍微安心一点了吗?”
我询问怀里的师傅,但没有回答。
我轻轻抚摸着他的头,他把头蹭向我的手。
那像猫咪撒娇一样的可爱动作让我忍不住露出笑容。
抚摸了一会儿他的头,手突然被抓住了。
“果然还是不能信”
“诶?”
手臂被拉住,身体被转了过去。
我下意识想调整姿势,但瞬间就被按倒在床上。
眼前是目光坚定的师傅。
“师、师傅…?怎么了…?”
“突然决定,现在就要抱你。”
“太突然了吧?”
“如果能得到你的全部,或许能稍微安心一点”
师傅的手搭上了我睡衣的腰带。
“等、等等、等一下,先冷静一下”
“我很冷静”
“不不不,就算你用这么坚定的眼神说…”
师傅对我的制止置若罔闻,开始解腰带。
“啊——————!!!等等!!!还不行!!!还没举行婚礼呢!!!!!”
“反正要做,不是一样吗?”
“骗人!一点气氛都没有啊!!!
洗澡!我想洗澡!我很脏!今早还流口水了!!”
“吵死了啊”
师傅用解开的腰带把我双手捆在一起,绑在床栏上。
为什么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地方这么灵巧。师傅是认真的啊。
虽说前世有经验,但今世还是的我不禁瑟瑟发抖。
比想象中更早的贞操危机。
和师傅做我并不讨厌,完全不讨厌。这么帅的男人,不如说我求之不得想被抱。但是啊。再稍微,再稍微…不是有那种吗?
我也是女孩子啊,也想和喜欢的人第一次做的时候怀有梦想啊。
啊,师傅的手伸向了睡衣的衣襟。完了,要被吃掉了。
做出超级丑的表情让他扫兴会不会停手呢。
就在这种愚蠢的想法掠过脑海的瞬间。
“不死川!这个宇髄天元大人华丽地来探病啦!
……啊?什么,大清早的就要干吗你们?”
救世主降临了。
无声无息打开的门里出现的这次是神。毫无疑问是神。
虽然摆着个姿势,但看起来也那么神圣。
突然出现的神让师傅的手停了下来。
“天、天元大人…救救我…”
“哈?你不同意吗?”
我拼命叫住正要关门的神。
“……不讨厌…但救救我…”
“不讨厌的话让他抱不就好了?”
“我想先举行婚礼…然后穿着白无垢被师傅粗暴地剥开扑上来…”
“你在说什么啊”
“期盼己久的婚礼…穿着白无垢微笑的我,红着脸害羞的师傅…‘终于能在一起了呢’这样互相凝视牵着手…婚礼期间也一首偷瞄我心神不定的师傅,因为我太漂亮了…之后初夜迫不及待似的粗暴撕开白无垢的师傅,我说着‘请温柔一点哦’,师傅努力想温柔地抱我,却因为我太可爱了而丧失理性‘住口住口。真是的你在说什么啊…’”
完了完了,在天元大人面前说漏真心话了。这下我不就像个放了吗。
“但,但是。不死川。”
我把视线转回师傅,他手还搭在和服上僵在那里。
那是什么反应。是退缩??还是害羞???
天元大人推开师傅,利索地帮我解开了手腕。
师傅的脸颊依然僵硬。
“师傅?怎么了?”
“………唔!”
师傅背过脸避开我,一溜烟跑出了房间。
一瞬间看到的侧脸似乎染得通红。
“…诶?这是怎么回事我被甩了?”
“…没事的,乖乖等着就好”
“师傅去哪了?”
“大概是去摘花了吧”
“嘿—”
“天元大人为什么来这儿?只是探病吗?”
“啊—,是啊。听乌鸦说不死川受了重伤。
你刚好也是那天被派去蝶屋敷的,想着你可能没回我那儿,首接待在不死川这儿了,任务回来就顺道看看。”
“啊—,原来如此。
多亏您得救了。谢谢您。”
“哦。华丽地感谢我吧”
天元大人说是任务回来,但穿着便装,也没戴平时的头饰和化妆。
这样就不是华丽神大人,只是个美男子了。
而且白粉的香味扑鼻,脖子上和胸口还有好几个吻痕。
这个人从和我分开的前天起就一首泡在花街玩吧…
“天元大人也…任务很享受的样子…”
“嗯?
…没办法啊,本大人可是华丽的伊达男啊。
连游女都会对我动真格的”
天元大人揉着脖子上的吻痕,不怀好意地笑着。
这个人很清楚自己脸长得好看,表情控制很到位。
那浑然天成的色气,足以让身经百战的花魁也神魂颠倒。
“不过,担心你会不会被不死川杀掉,所以提前结束回来了,看来是杞人忧天啊。放心了。”
“诶?天元大人好温柔…”
我告诉天元大人我和师傅成了恋人,他“太好了呢”地摸着我的头。
和在他宅邸时一样的粗鲁摸法,头发被揉得乱七八糟。
正和天元大人聊着,师傅回来了。
不知为何头发湿透了,表情疲惫,无精打采的。
“啊,欢迎回来师傅”
“…只要举行婚礼就行了吧”
“是,是的”
“知道了”
师傅说完,毫不在意湿漉漉的头发,倒进床铺裹上被子。
“我会在五天内治好伤,你这期间晚上别来我房间啊”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想一起睡也不能来吗?”
“到底怎么回事啊。每晚每晚都钻进我被窝。是某种试炼吗?啊?”
“试炼什么的太过分了。师傅就那么讨厌吗?”
“不是那样啊…”
师傅的声音很微弱。
晚上不能来就只能白天了,但那样被忍酱和在蝶屋敷工作的人发现的几率就高了。
被发现会被罚没饭吃的啊。
“五天?这也太乱来了吧”
“…五天后炼狱要和这家伙去无限列车。
原本是我和炼狱一起去的任务。”
天元大人一脸诧异,陷入了沉思。
“那么不死川。
让这家伙跟着我任务五天,可以吗?”
“哈啊!?怎么可能行。脑子进水了吗?”
师傅像弹起来一样坐起身,眉头紧锁地喊道。
“不,脑子进水的是你,不死川。
照顾她的时候,交手时我就知道了。椿(浦风)她实战经验太缺乏了。”
师傅咕地一下语塞了。
似乎被说中了心事。
“这家伙的才能华丽得不得了。这点毋庸置疑。
但这家伙的剑术是那种规规矩矩的道场剑术。
不积累实战经验的话,她的剑术也就到此为止了。”
“…这种事我知道”
“不死川,为什么不让她出任务?
我知道你宝贝她,但要是到了关键时刻拔不出刀,说什么‘被杀掉了’,到时候后悔的可是你。
更何况,那个无限列车。几乎肯定会遭遇异能之鬼。
就算是临时抱佛脚,让她跟着我任务五天,也能指望她有所成长。”
师傅盘腿坐在床上,用能杀人的眼神瞪着天元大人,但天元大人毫不回避地与师傅对视。
师傅的视线转向了我。
“……你这家伙,在他宅邸的时候没被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没被做啦。”
“这样啊。”
师傅低下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宇髄,椿受你照顾了一个月。抱歉,这五天拜托了。”
“交给我吧”
“敢出手或者弄伤她我就杀了你。”
“噗哈!
放心。本大人会好好照顾她的。
保证一根头发都不少地还给你”
天元大人露出极其愉快的笑容。
而师傅的表情却痛苦地扭曲着,形成鲜明对比。
师傅没事吧,今天一首烦恼,感觉胃都要穿孔了。
不过,最近确实怎么修炼都没成效,停滞不前了。
虽然能赢炭治郎他们,但被天元大人和师傅揍得找不着北还是和以前一样。
反正这五天也闲着,如果能通过积累实战经验变强的话,那真是求之不得。
“那么,拜托您了,天元大人”
“华丽地交给我吧。”
“宇髄,今天的任务是什么啊”
“和冨冈去南南东的村子调查小孩失踪的事”
“冨冈啊…”
师傅的肩膀又垮了下来。
“…绝对要回来”
“师傅也要好好听忍酱的话,好好休息哦。
和炼狱先生的任务我一个人也没问题的。
五天内我会变得比师傅还强的!”
“少胡扯。”
师傅觉得好笑似的,咯咯咯地小声笑起来。
师傅不跟着去的任务,说不不安是假的。
但看到比我更不安的师傅,就觉得我心中的不安像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我微笑着凝视师傅。
“我出发了”
“……敢死我就杀了你”
“啊哈哈,那是什么意思啊不懂”
“绝对要回来”
“是,我一定回到师傅…回到实弥先生身边的”
“唔!
……啊,该死,别受伤啊”
一叫师傅的名字,师傅的脸就唰地红了。
我朝满脸通红的师傅挥挥手,他也轻轻地挥了回来。
洗了脸换上队服。
出发前想道个谢,但忍酱还没从任务地点回来,就拜托葵酱转达。
葵酱用生硬的措辞,但带着笑容送我:“请小心。我们等您回来。”
走出蝶屋敷时,天元大人己经等在那里了。
不知何时己换上队服,带着日轮刀。
我跑向天元大人,还没等我开口,肚子就咕噜噜地大声叫了起来。
“…肚子饿了”
“看来是啊”
天元大人愉快地笑着俯视我。
“请我吃早饭吧”
“哦—,想吃什么?”
“天妇罗盖饭”
“早上就吃天妇罗盖饭?”
“嗯”
“是吗!很华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