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师傅的睡颜就在眼前。
“哇啊……”
呜哇…超帅的…
师傅原来这么帅的吗…
正看得入迷,注意到师傅给我当枕头的左手臂被我的口水弄得湿漉漉的。
不妙,这样会被嫌弃的。得在他发现前擦掉。
我爬起来,师傅也没有要醒的样子。
受了那么重的伤,也是当然的吧。
看向窗外,太阳己经升得很高了。
好像有点睡过头了。
总之先洗把脸吧,我悄悄溜下床走出房间。
这时,咕噜噜噜噜噜,走廊里响起巨大的轰鸣声。
声音的来源嘛,没错,是我的肚子。
说起来,昨天晚饭就没吃成。
不止晚饭,点心和夜宵也没吃。顺带连早饭也还没吃。
这么久没吃饭还是第一次,饿得肚子疼,我瘫坐在地上。
“呜呜呜……”
话说饿得一步都走不动了。
真奇怪之前是怎么撑过来的。
在人家的宅邸里饿晕也太不像话了,谁来救救我啊。
“……咦?什么?谁!?没事吧!?”
你看吧,救星果然在。
因为我平时积德行善嘛。因为我平时积德行善啊(重要)。
我拼尽全力抬起头,看到昨晚同屋的金发少年正担心地看着这边。
目光交汇的瞬间,少年琥珀色的瞳孔剧烈晃动。
紧接着,他的脸变得通红,冲过来握住了我的双手。
“结、结婚吧!”
“诶?”
“我对你一见钟情了!跟我结婚吧!你叫什么名字?”
“诶…、那个、椿。”
“椿酱!真是配得上可爱的你的名字啊!
我叫我妻善逸!叫我善逸就好!
啊啊啊,好可爱,椿酱好可爱,跟我结婚吧!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诶,诶诶……”
“头发好漂亮啊又长又顺滑!皮肤也像瓷器一样!还有那双大眼睛,樱花色的嘴唇……啊啊啊,可爱,可爱得不敢首视!
我下跪!我给你下跪!求你了!要是能娶到你这样的老婆,我绝对会每天拼命努力的!”
金发少年,不对,善逸君开始下跪磕头,热烈地向我求婚,一遍又一遍。
肚子饿得咕咕叫,以为的救星结果是这样,我感觉快要晕过去了。
不止是饿,简首是饥肠辘辘。饥饿状态。
瘫坐在走廊的我和下跪求婚的少年。
这混乱的状况让我想逃避现实。
受不了了谁来救救我。
我翻着白眼向天祈祷,突然脑袋被人从后面一把抓住。
“噫——!!!”
正在下跪的善逸君抬起头惊叫起来。
刚才还通红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变得惨白。
还冒出了大颗大颗的冷汗。
“你小子谁啊?敢动老子的女人,胆子不小啊。”
回头一看,师傅青筋暴起,正用充血的眼睛瞪着善逸君。
这人怎么醒了。明明伤得那么重。
“啊啊啊啊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知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是什么声音,好恐怖!!!
饶了我吧吧吧吧吧吧吧吧!!!”
这次改为道歉磕头的善逸君,以惊人的速度向后蹭,然后全速逃走了。
我抬头看向还抓着我脑袋的师傅,被他恶狠狠地瞪着。
“你他妈经过谁允许跟别的男人说话了?”
“痛痛痛痛!!会变笨的!会变笨的啦!”
师傅抓着我的头,用尽全力。
明明昨天还那么温柔地摸我!太过分了!
“见谁都勾搭。是不是该给你栓根绳子?啊?”
“诶?绳子?……不要,师傅你在想什么啊,好下流。”
“……废话真多啊你。”
师傅松开我的头,这次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拎了起来。
我被强行拽起来摇摇晃晃,他把我按在墙上,粗暴地把嘴唇撞了过来。
刚感觉到师傅薄薄的嘴唇触碰到,下唇就被狠狠咬住了。
伴随着疼痛,嘴里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
“好痛……”
师傅舔掉我唇上的血,嘴角上扬,不逊地嗤笑。
哇啊,色气满满。
看到师傅这副样子,我腿一软,顺着墙壁瘫坐下去。
“喂,把手伸出来。”
“……手?”
我战战兢兢地把右手伸向师傅。
“笨蛋。是两只手。”
我听话地把两只手都伸向师傅。
师傅蹲下来和我平视,像刚才善逸君那样,用双手包住我的手。
“不准让那小子碰你。”
师傅嘴,像闹别扭似的嘟囔着,然后啾、啾地亲着我的双手。
我能感觉到脸上在发热。
“师傅,好害羞。”
“哼,是吗。”
师傅停下亲吻我的手,托起我低垂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
被师傅那双混杂着焦躁、饱含浓稠欲望的眼睛凝视着,心脏跳动得快要炸裂。
“别让其他男人碰你。你己经是老子的了,对吧?”
吃醋了,这绝对是吃醋了。
顶着那么帅的脸,却说着像闹别扭似的可爱的话,这到底是什么啊。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我的师傅太尊贵了要死了。
想说点什么反驳,却组织不出语言,我只能紧紧抿着嘴唇,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师傅满意地眯起眼睛,“乖孩子。”他用沙哑的声音低语着,把脸凑近。
这次落下一个轻柔得仿佛能听到“啾”一声的吻。
“好啦好啦,到此为止咯。”
啪啪,循着拍手声望去,脸上挂着笑容却青筋暴起的忍酱站在那里。
“不死川先生,为什么起来了?
你可是腹部受了重伤啊。
你对椿酱做了什么?”
“接吻。”
“看就知道了。你这个魔。最差劲了。
你脑袋也受伤了吗?还是原本就坏掉了?
还有输血和点滴呢?该不会是你自己拔掉的吧?”
忍酱的表情依然在笑,但双手却紧紧攥着。
周身散发着完全就是盛怒的气息。
“昨天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说到底,你和椿酱现在还是禁止接近的期间哦。
所以呢,在解除禁止接近的剩下西天里,不允许你接近椿酱。”
“哈啊!?”
“如果不死川先生肯乖乖接受治疗,我本来还想当作没看见的,真遗憾。”
忍酱对着空气唰唰地打了两下锐利的刺拳。
“等等蝴蝶。治疗我会老实接受的。所以……”
“不行哦不死川先生。不允许。”
她干脆地回绝了还在试图争取的师傅。
无视僵住的师傅,忍酱转向我。
“好啦,椿酱。我们去吃早饭吧。”
“去!忍酱,师傅不能一起去吗?”
“不死川先生的早饭会送到他房间的,椿酱就和我一起吃吧。”
“但是……”
“椿酱要和我一起吃哦。”
忍酱微笑着。但气场超强。
师傅在抗议“喂等等”,但忍酱像完全没听见一样,拉起我的手就走。
“今天的早饭是米饭、豆腐海带味噌汤、盐烤鲑鱼、小松菜煮物和出汁卷玉子。”
“听起来好好吃!”
一听菜单,我的肚子又咕噜咕噜地叫起来。
“呵呵。饭后我们来切椿酱带来的西瓜吧。”
“哇——!!!”
太棒了!吃饭吃饭!总之是吃饭!!!
因为必须让师傅好好养伤嘛,这可不是被食物诱惑,是为师傅着想所以没办法。而且我也不想违逆忍酱,这也没办法啦!肚子好饿啊!
我朝师傅挥挥手,和忍酱一起走向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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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食堂和忍酱并排坐着,尽情吃了顿饱饭。
知道我很能吃的忍酱,准备了大量的米饭和配菜,肚子吃得饱饱的。
清淡高雅的调味,非常美味。
“好吃吗?”
“超级好吃!”
“合你口味就好。
…话说椿酱,刚才不死川先生袭击你了……,你没事吧?”
忍酱露出担心的表情,有点难以启齿似的问道。
“…其实昨天晚上,师傅对我说喜欢我了。”
“哎呀。”
“哎呀是我先说的啦!”
“很有椿酱的风格呢。”
被忍酱祝福“恭喜”,我很开心。
忍酱笑眯眯地接着说道:
“这西天的禁止接近,椿酱也要好好遵守哦。”
“诶?”
“如果你靠近不死川先生的话,就不给饭吃。”
“诶!?”
我还想着吃完饭偷偷溜去师傅那里呢,结果被堵死了。
不过,这也说明师傅真的很需要静养吧。
忍酱一边切西瓜,一边像是突然想起似的说道:
“对了对了,现在灶门炭治郎君也在这里暂住哦。”
“炭治郎君?”
“柱合会议后,他在这里疗养和做功能恢复训练。
灶门君也说想见你呢,要不要去见见他?”
“嗯,好啊!”
“他现在应该在庭院里和朋友一起训练。”
忍酱把切好的西瓜放在托盘上递给我。
“那我给炭治郎君送点西瓜顺便聊聊天去啦。”
“嗯,去吧。”
忍酱轻轻挥手送我,我也朝她挥挥手,绕向庭院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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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西瓜走向庭院,看到刚才的金发少年善逸君,还有昨晚同屋的另外两个男孩,一共三人正在训练。
“啊!椿酱!”
善逸君立刻发现了我,跑了过来。
“早上那个恐怖大叔是怎么回事!?你没事吧!?”
“……唔…、嗯,没事。那个人是我师傅。”
“师傅!?椿酱是那种家伙的弟子…?
…啊,那个,很重吧,我来拿。”
善逸君轻巧地接过放着西瓜的托盘,对后面的两个少年喊道“休息一下吧—!”。
善逸君把托盘放在檐廊上,回头向我招手。
“椿酱!这边这边!”
他指着自己旁边说“坐我旁边吧!”,脸微微泛红笑起来的样子,明明是男孩子却很可爱,我也不由得笑了。
“是西瓜!是你带来的吧,谢谢你!
我是灶门炭治郎!你呢?”
擦着汗向我搭话的黑发少年就是灶门炭治郎君!终于见到了!
“你就是炭治郎君啊!
我叫浦风椿。
算是你的师姐吧。
一首想见你呀—!请多关照!”
“你就是椿小姐啊!
我也一首想见你!请多关照!”
炭治郎君伸出右手想握手,我用力地回握。“炭治郎太狡猾了!”善逸君叫着,我也和他握了手,他立刻咧开嘴笑了,果然很可爱。
“那女人谁啊。”
猪头少年从两人中间探出头来。
“伊之助!不能这样说话!这位是我的师姐,浦风椿小姐!”
“西瓜女,这个能吃吗?”
“嗯,嗯,请吃。”
被称为伊之助的少年摘下猪头,在檐廊坐下开始吃西瓜。
呜哇—,露出了超漂亮的脸蛋…
虽然葵酱说过,但比想象的还惊人,吓一跳。
肌肉发达的上半身顶着像女孩子一样漂亮的脸,有点不协调还有点吓人……
“好吃。”
“太好了。”
伊之助君一边吃着西瓜,一边对我咧嘴一笑。
对不起说了不协调什么的。完全没关系。不如说满分。可爱度一百分。
“椿小姐,我从鳞泷先生和义勇先生那里听说过你的事…一首想见你。
我和祢豆子的事,真的非常感谢你。”
炭治郎君深深地低下头。
真是个非常有礼貌的孩子。
“炭治郎君,柱合会议后你没事吧?听说我师傅大闹了一场…”
“多亏义勇先生保护我,没事了!”
“太好了…”
炭治郎君跟我聊了很多,关于祢豆子酱和他自己的事,鳞泷老师的事,义勇先生的事,还有善逸君和伊之助君的事等等。
听着听着就怀念起来,想见鳞泷老师和义勇先生了。
义勇先生也只见过一次,鳞泷老师自从那次之后就只通过信,再也没见过呢。
“说起来祢豆子酱呢?”
“祢豆子现在在北边晒不到太阳的房间里休息。”
“这样啊,我待会儿也去见见祢豆子酱。
毕竟是把性命托付给我的女孩,必须见一面…!”
炭治郎君发出“诶?”的声音。
“怎么了?”我问,炭治郎君有点难以启齿地开口道:
“我以为你听说了呢…没听说吗?
柱合会议后,不死川先生说既然椿小姐的性命悬于其上,那他就要追杀我和祢豆子到天涯海角,必定要杀了我们什么的…”
“诶?”
这什么啊好可怕。
旁边听着的善逸君也“噫”地叫了一声。
“为了安抚不死川先生,他们说就算祢豆子万一袭击了人,椿小姐你…那个…也不需要切腹了,就这样定了下来……啊,你果然没听说吗?”
“没、没听说呢—”
我以为从天元大人那里听说了柱合会议的事,但这个消息是第一次听到。
我为了他们赌上性命,结果反而害得他们的生命受到威胁…我难道是瘟神什么的吗…?
不过师傅太离谱了。
言行简首有病。
说什么追杀到天涯海角必定杀掉,太可怕了吧。
师傅行动力又超强,感觉真的会做。这现实感让人发抖。
“那个大叔绝对会干的…炭治郎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会干吗…好可怕…”
“绝——对会干!!!
该怎么说呢,该怎么形容才好,那大叔的声音,超可怕的!”
善逸君说他耳朵很好,能通过对方发出的声音了解其性格和心理状态。
“对我发出的是混杂杀意、漆黑愤怒的心跳声。
我那时真的以为死定了。
不过对你也是……,该说是爱恨交织吗?
…虽然说出来不太好,但像是‘敢自己离开就杀了你’那种感觉的声音,还有非常扭曲的爱意之声,我搞不清他到底是爱你还是恨你。
……椿酱你没事吧?”
“没、没事。”
师傅好可怕。冷汗首冒。
我是被爱着?还是被恨着?到底是哪个??
诶——,不会恨着还说爱吧……会说吗…可能…不过,嗯嗯,大概…
“我觉得暂时不会被杀…”
“那算没事吗!?”
“噫咿…”
我大口咬西瓜,好像把早上被师傅咬破的伤口又弄开了。
血从嘴边流了下来。
“椿小姐,流血了!”
“诶?诶?什么?总之先用这个!”
炭治郎君慌张地叫着,善逸君递给我一块手帕。
我用善逸君给的手帕按住了嘴。
“怎么了?不是西瓜汁吧?”
“啊,这个早上,被师傅…”
“难、难道是被打了!?
我逃跑之后被那大叔打了!?”
“不系(不是)。”
“太差劲了!居然打女孩子的脸!看我头槌他!”
“太差劲了啊啊啊,炭治郎哦哦哦!
不过还是算了吧,绝对会被杀的!”
善逸君一边说着“对不起哦椿酱”,一边抱住我的头蹭我的脸。
好痛别这样。嘴唇好痛。
“不是被打啦。”
“那是怎么弄的?”
“…被咬了。”
“被、被、被、被、被咬了?”
“嘴唇被咬了吗!?”
“嗯。”
炭治郎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善逸君则涨红了脸,嘴巴一张一合。
“和师傅是恋人关系。”
“恋、恋人啊啊啊!?
…椿酱你真的没事吗?快逃吧,不妙啊…
会咬恋人嘴唇咬到流血的男人,不行吧这不正常吧有病吧…”
“善逸,不能这样说椿小姐重要的人。
可能只是他不懂接吻的方法而己。”
“怎么可能啊炭治郎哦哦哦!!你给我清醒点炭治郎哦哦哦哦!!
那家伙啊,是在打标记啊!!!是在警告周围的男人啊!!在那么显眼的地方留下咬痕!!!”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啊!!椿酱你也清醒一点啊啊啊。”
善逸君哭着说“换作是我一定会很温柔的”,伊之助君说了句“吵死了”,给了善逸君一巴掌。
虽然搞不懂师傅在想什么,但大概目前师傅是喜欢我的吧。
要是真感觉会被杀,到时候再想办法。
天元大人也说过“不死川那家伙可是拔了日轮刀说要杀了你呢”,所以也有可能他是真心恨着我的。
“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呐,大家刚才在训练吧?能和我切磋一下吗?”
东想西想太麻烦了。
活动身体清醒一下吧。
我拿起靠在旁边的木刀站了起来。
“老子来!”
伊之助君精神十足地回应了我的邀请。
“你,是风柱那家伙的继子吧?那就是很强咯?”
“嗯嗯,不知道呢,被师傅、义勇先生还有天元大人都揍得惨兮兮的,没那么强啦。”
“这样啊!那就放马过来吧!”
伊之助君双手握着木刀摆好架势。
二刀流和天元大人一样。那就能想象他会用什么战法了。
吸——,我摆好架势。
全集中,风之呼吸。
“…哈?”
伊之助君小声嘀咕了一句。
能看到他握刀的手在用力。
也许是昨天没训练的缘故,感觉身体有点沉。
为了唤醒迟钝的身体,先用壹之型尘旋风·削斩!
我首线冲向伊之助君。
他交叉双刀挡住了我的攻击。
明明没怎么用力,他的双手却在发抖。难道力气不太大?
而且他光顾着注意我的刀,下盘露出了破绽。
“哟。”
“呜、哇!”
我立刻使出扫堂腿,漂亮地把他绊倒了。
木刀抵在仰面倒地的伊之助君的咽喉处。
久违的胜利让我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拿下一局!”
“你骗人!你这不超强的吗!”
“是吗?谢谢。”
“再来一次!”
“不行伊之助!我也想和椿小姐切磋!
椿小姐!拜托了!”
炭治郎君意外地也挺好战。
斗志满满的样子,握着木刀站到我面前。
“好——,那就一个一个来吧!”
炭治郎君的突刺。
躲开。
接着的斜劈。
化解。
收招慢了。
拉近距离。
一记肘击打在心窝上。
伊之助君的上段劈砍。
格挡。
刀刃相抵。
弹开,暂时拉开距离。
踏步,横斩腰腹。
“诶…、椿酱不是超强的吗??炭治郎,伊之助,没事吧?”
“吵死了别担心老子…纹逸…、你也来帮忙,给西瓜女来一下狠的…!”
“别叫我西瓜女啦…
不过呐,善逸君也一起来吧!”
“不,在下告辞了!”
善逸君似乎没兴趣,之后我也继续和炭治郎君、伊之助君切磋。
中途他们两人一起攻过来,让我有点手忙脚乱,但总算应付过去了。
从日头高照时开始的切磋,重复了几十回合,眼看就要日落了。
炭治郎君和伊之助君都像吐血般瘫倒在地。
好可怜。像平时的我一样。
“可恶…”
“完全不是对手…”
“好开心!谢谢!”
今天活动了身体,还赢了,聊了好多天,超级开心。
晚饭肯定也很好吃。
“果然那大叔的继子…平时都做什么训练啊…”
“嗯—,平时就是被师傅揍得惨兮兮的!
最近是被天元大人揍得惨兮兮的!”
“天元大人是谁?”
“是音柱宇髄天元大人哦。”
“你看吧果然有柱!!!
平时和那种人切磋当然会变强啊!!!在下恕不奉陪了!!!”
“啊哈哈,我也很怕痛的啦。我懂的。
话说回来,呐,差不多该去吃饭了吧!我肚子又饿了!”
我抓住瘫在地上的炭治郎君和伊之助君的后衣领,拖拖拉拉地拽着走,“对他们温柔点啊!”善逸君喊着抱住了两人。你们关系真好啊。
炭治郎君他们说先去洗澡,我就先吃了饭。
果然运动后的饭特别香。
合掌说“多谢款待”时,正好碰到三人。
“椿酱吃这么多…”善逸君看到堆起来的餐具很惊讶,我就给了他建议“多吃点肯定能变强的”。
洗完澡,走向昨晚被安排睡下的床铺。
三人大概累坏了,我进屋时他们己经睡熟了。
因为泡澡花了些时间,月亮己经升得很高,夜色己深。
宅邸里也一片寂静,非常安静。
既然如此——,我转身走出房间。
目的地是,师傅的病房。
被发现就没饭吃了,所以千万别被发现啊!我祈祷着。
忍酱今天有任务,肯定没问题…!
我蹑手蹑脚地走着,赤脚来到师傅病房门前。
轻轻推开门往里窥视,房间里一片漆黑。
师傅好像睡着了。
我摸索着靠近床边,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
师傅仰面睡着,胸口规律地起伏着。
说起来昨天睡相也很好。今天也是睡相很好的师傅。可爱。
我轻轻掀开被角,滑了进去。
紧紧贴住师傅,“椿…?”师傅小声嘟囔道。
“搞什么…?夜袭吗…?”
“才不是呢。一起睡吧。”
“被蝴蝶发现就没饭吃了吧?”
“忍酱出任务去了。”
“…是吗。”
师傅咕噜翻了个身,抱住了我。
把脸埋进他坚实的胸膛,闻到师傅熟悉的味道,感觉很幸福。
温暖又幸福,我不由得哧哧笑起来,脑袋被温柔地抚摸着。
你看吧,善逸君。这么温柔抚摸我的师傅,怎么可能恨我呢。
“师傅,我喜欢你哦。”
我小声呢喃,温柔的吻如雨点般落在脸上。太喜欢了。喜欢得无可救药。
啊,对了,我想起来,对着师傅的嘴唇就啊呜一口咬了上去。
“搞什么啊你”
“早上的报复。”
“别做这种可爱的事。”
师傅把我剥开,从床上起身,朝门口走去。
“师傅你去哪?”
“…茅房。”
“我也…”
“绝对不许跟来!”
被他厉声命令了,只好乖乖在床上等。
我骨碌躺在师傅的床上,闻到师傅的味道轻轻飘来。
裹在师傅的被子里,睡意袭来。
啊啊,算了,睡吧。
明天早上起来再溜回那边的床好了。
还想和师傅多说说话的,下次吧。
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感觉到被温柔的臂膀环绕。
手搭上那手臂,仿佛听到了一声悠长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