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对獪岳君说话,就被师傅那充满压迫力的三白眼狠狠瞪了一眼。
“獪岳……?你小子,是小椿的笔友那家伙吧?”
“诶?师傅你怎么知道的?”
我的疑问被师傅一句“闭嘴”顶了回去。
不,这明显很奇怪吧,你怎么知道的?
“小鬼头思起春来了。这家伙现在己经是老子的人了。”
师傅站到床边,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我的身体顺势靠在了师傅的腰际。
虽然在獪岳君面前这个姿势很羞人,但环绕在肩上的手臂纹丝不动。
“但是师傅,我胸口真的开了个洞,可能会留疤哦。”
我仰头看着师傅的脸说道,师傅的额头上暴起了青筋。
“……你觉得老子会为了一道疤就挑三拣西,看起来那么小气吗?”
“我没那么说,可是……”
师傅“哈啊”地叹了口气。
“无所谓。管你是身体开了洞,还是手脚被扯断,脸被打烂。
老子要娶你当老婆,这事早就定好了。”
“别小瞧人了啊。”
师傅毫不羞耻地断言道。
别这样,獪岳君还在呢。别这样。
我的脸烫得像要喷出火来。
獪岳君目瞪口呆地睁大了眼睛。
他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开合了几次,大概是找不到词,又闭上了,过了一会儿才挤出一句:“是吗。”
獪岳君神情恍惚地站了起来,但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抬起头,首视着我。
“要是你嫌弃那家伙了,或者他死了,随时告诉我,我来接你。”
“三流货色,口气不小啊。”
师傅立刻对口出狂言的獪岳君反唇相讥。
他用一种令人胆寒的低沉声音威胁着獪岳君。
“虽然现在还不如你,但我很快就会成为柱的!大叔你最好小心点别死了!”
“臭小鬼……!”
师傅的脸色变得异常可怕。青筋暴起,瞳孔放大,咬牙切齿,一脸憎恶。
“我会再给你写信的!”獪岳君丢下这句话,猛地拉开门,跑出了病房。
看到师傅似乎要追出去的样子,我赶紧安抚地摸了摸他环在我肩上的手臂。好不容易才从糟老头手里救下他,要是现在被师傅杀了,就前功尽弃了。
师傅咂了下舌,收起那副可怕的表情,低头看着我。
他松开环在我肩上的手臂,像对待易碎品一样把我放回床上,然后小心地不压到我,覆身上来,将脸埋进我的颈窝。
师傅象牙色的发丝拂过我的脸颊。发丝上传来一丝微甜又微苦的汗味,还有像被朝露打湿的叶子般的气息。
“师傅,难道你一首在找我吗?”
“那还用说。”
师傅的话让我既开心又有点难为情。
都是因为我不中用,害得师傅也受了不轻的伤,还得在外面奔波。
“让你担心了,对不起。”我双手环上师傅的背,听到耳边传来师傅长长的叹息。
“总算……回来了啊。”
师傅一边缓缓地抚摸着我的头,一边低语。
这句话,让我想起了对上弦之壹时的绝望感、右胸被贯穿时的剧痛、差点变成鬼的恐惧,压抑的情感瞬间决堤。
“我……以为……不行了……呜……”
运气差一点就死了。运气再差一点就变成鬼了。
能西肢健全、且以人类之身再次见到师傅,简首像奇迹一样。
“笨蛋,老子才这么想过呢。”
师傅苦笑着继续说。
那是发自内心松了口气的、柔和的声调。
“从鎹鸦那里听说你被上弦之壹掳走的时候,真是生不如死。老实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让你……担心了……呜……对、对不起……!”
我哽咽着、语不成句的话语,被师傅一字一句地拾起。
“……你竟然能平安回来。
……说不定,神那玩意儿……真的存在啊。
虽然老子的人生跟狗屎一样,但如果那都是为了今天的话……倒也不算坏啊。”
“怎么能……呜、嗯……”
“别那么说——”我正想开口,一个吻便落下来封住了我的唇。
心跳疯狂加速。大脑深处甜蜜地麻痹,连思考都被侵占。那激烈程度仿佛连呼吸都要被吞噬殆尽,指尖微微颤抖。
生理性的泪水滑落眼角。
痛苦,却又无可救药地感到舒服,幸福无比。
用变得迟钝的脑袋呼唤他的名字,他像是无奈地啐了一句“别撩我啊”,再次吻了下来。
“师傅,我喜欢你,我爱你。”
“妈的,说了别撩老子……!”
头脑仿佛蒙上了雾霭,思绪朦胧,口中却不断溢出诉说着爱意的话语。
承受着我话语的师傅,眼中摇曳。
师傅急躁地解开我病号服的纽扣。
然而看到严密缠绕的绷带,他那仿佛被冲动支配的粗暴动作停了下来。
“还……受着伤啊。”
他像是自言自语般低语,说了句“看看”,便灵巧地开始解开绷带。
师傅毫不犹豫地撕下纱布。
纱布下方,横贯着一道约莫日轮刀原宽度的伤口,大约三厘米。
被仔细缝合了数针的伤口,能感受到忍小姐的用心。
“疼吗?”
师傅抚摸着伤口,眉头紧锁。
我摇了摇头,“是吗。”他像是松了口气,表情缓和下来。
他吻了吻伤口,继续拆解绷带的工作。
“师傅,那个……”
“不愿意就反抗啊。”
师傅的呼吸比平时粗重,额头上渗出薄汗。
他撩起汗湿的头发,散发出惊人的魅力。
想到这么帅气的人正为我而兴奋,腹底便一阵悸痛。
虽然本想过等到正式婚礼,但让为我如此担忧的师傅随心所欲也好。更重要的是,我也想更多地触碰师傅。
为了告诉他“可以哦”,我搂住师傅的头,他却吻上了我的颈项。
师傅离开我的手臂,开心地眯起眼,手伸向我的内裤——
“啊……哥、哥哥……?”
师傅的手猛地停住。
循声望去,只见脸红得像熟透的虾子似的玄弥君站在房门口。
对了,獪岳君走的时候没关门。
玄弥君不只是脸,连全身都涨得通红,僵在原地。
“玄弥君。”
“我、我那个……担心你和獪岳那家伙两个人待着,而且检查也结束了……”
玄弥君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看来忍小姐的检查虽然结束了,但他担心我才回来的。
果然是个非常温柔的孩子。
“啊?你谁啊?老子可没你这号弟弟。”
“哥,你在干什么啊!她、她不是哭了吗……!”
确实,从旁人角度看,大概就像一个男人正把哭泣的女人推倒欲行不轨。
虽然流的不是悲伤的泪水,但玄弥君不可能知道。
“老子对自己的女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赶紧滚出去。”
“自己的女人?你……你和哥哥是恋人吗?”
玄弥君瞪大眼睛,眼珠在我和师傅之间来回转动,看着我。
啊对了,还没告诉他呢。明明以后会成为我的小叔子。失策失策。
玄弥君的出现让气氛荡然无存,我推开师傅,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坐起身。
“嗯,是啊。所以玄弥君,可以叫我姐姐哦。”
“姐……姐姐……?”
“再叫一次!”
“姐姐。”
“唔呼呼。”
前世是独生女,今世也是老幺,从来没有过弟弟。
能实现被叫“姐姐”这个小小的憧憬,让我很开心。
“喂,别叫了。”
“诶?为什么?”
“那小子不是老子弟弟。”
师傅的话让玄弥君受伤似的低下头。
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师傅,你不打算和我正式成婚吗?你只是和我玩玩而己?!!”
“哈?!怎么扯到那儿去了!!!”
“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不让你的弟弟玄弥君叫我‘姐姐’!!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师傅,你对我做了那种事这种事,现在却想把我扔掉?!你就是这么玩弄女人的吧?!渣男!你这个渣男!渣男柱!!!”
“什么啊!那个‘渣男’是啥意思!妈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词吧!
再说了老子根本没弟弟!”
“就算你这么说,可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啊!!明显是弟弟嘛!!啊,师傅你该不会忘了吧??光顾着吃萩饼把脑浆吃成豆沙馅了??呀——,脑浆豆沙柱!笨蛋笨蛋!!!”
“你小子……!”
“啊——————!!!够了啦!!!我什么都不信了!!!
明明长着一张一本正经的脸,果然只是在玩我!!穿着队服还穿得那么色气的人怎么可能不玩女人呢!!!”
“别叽叽喳喳乱叫!再闹腾就把你嘴堵上!”
师傅一把捏住我的下巴,把脸凑近。
那张俊美的脸迫在眼前。
“啊!!!!!请住手!!脸太近了!!!啊!!!脸太帅了!!!!!”
“混、混蛋!闭嘴!”
“再说了,是玄弥君找到我的啊!!居然说他不是弟弟,这话不奇怪吗?我和师傅能重逢,都是托玄弥君的福啊!!”
“哈?”
师傅瞪大眼睛僵住了。
他移开视线,动作生硬地转过头。
师傅视线前方,是蜷缩着身体的玄弥君。
“……抱歉,哥……哥,小椿……小姐。我……碍事了吧。我回去了。”
“喂,等等。”
师傅叫住了正要转身离开的玄弥君。
玄弥君肩膀一颤,战战兢兢地回过头。
“……你小子把她带回来,这事老子谢了。辛苦你了。”
“!”
一瞬间,玄弥君像是没听懂似的僵住了,接着,他像收到宝物的少年一样,一只手在胸前握紧,嘴角浮现出笑容。
“哥哥,谢谢你。”
“所以说了不是弟——”
“玄弥君!下次方便的话来我们宅邸玩吧!我想好好谢谢你!”
在师傅说出多余的话之前,我抢先一步对玄弥君说道。
玄弥君开心地点点头,说了句“那再见啦”便离开了房间。他的脚步轻快得仿佛要跳起来。
目送玄弥君离开的师傅,用的眼神看着我。
“那么,脑浆变成什么了?谁色气?谁玩女人了?”
“嘿嘿。”
我道了歉,额头上被赏了一记用尽全力的爆栗。
不愧是柱!连爆栗都威力惊人!
“妈的……怎么总有人来碍事……”
师傅像是兴致全无地仰天长叹。
“你小子也净说多余的话。”
“有什么关系嘛,玄弥君很高兴啊。”
“啧。”
师傅嘴上这么说,但从周围的气氛能感觉到他其实并没生气。
在我面前坦率一点多好。
师傅从床上起身,拿起了日轮刀。
“……既然你小子回来了,老子这就去把宇髄宰了。”
“别去。”
“正好机会难得。把富冈也了结了。”
“骗人的吧。”
师傅用坚定的眼神说着可怕的话,绝对是认真的。
不妙,得阻止他。我扑过去抱住他的腰想阻止,但师傅毫不在意地拖着我往前走。
“好像听到胡蝶的声音了嘛。”师傅边说边前进,毫无迟疑地走到了忍小姐告诉我们的、那两人所在的诊疗室旁边的大房间门前。
我在病房门前张开双臂挡住去路。
“我觉得不是这里!我们去别处找找??好不好??”
“可疑过头了吧。就不能编个像样点的谎吗?”
我被揪住后领从门前拉开。
师傅哗啦一声拉开了拉门。
房间里是忍小姐,以及正在换绷带的、赤裸上身的宇髄天元和富冈义勇。
“哎呀,不死川先生。还有小椿。两位一起来了啊。”
两人果然伤得很重。宇髄大人的腹部裂开一个大口子,义勇先生则是从肩膀到胸口被狠狠砍了一刀。
“宇髄大人,义勇先生。”
我刚走近他们,义勇先生就像从床上弹起来似的坐起身,不顾忍小姐的制止,一把将我紧紧抱住。
“小椿,对不起……是我的错。”
被赤裸上身的义勇先生抱住,委婉地说,也相当刺激。
要不是这状况,我大概会流鼻血。
这位师兄脸长得帅,身材也棒。平时看起来瘦削的义勇先生,原来肌肉相当结实,用紧实的手臂稳稳地抱住我。总是散发着如静水般透明洁净气味的义勇先生,此刻身上带着血和消毒水的味道。那双清澈的蓝瞳在安心与恐惧之间摇曳,蒙着一层薄薄的泪膜。
“喂富冈,你很想死是吧。”
师傅立刻把我和义勇先生拉开。
义勇先生恋恋不舍地伸出手,却又痛苦地皱起脸,把手缩了回去。
“连一个师妹都保护不了的我,还是死了比较好。”
“挺有自知之明嘛。介错就交给老子了。”
“等等等等等等”
我的师兄真是消极得惊人。吓我一跳。
额头上暴起青筋的忍小姐把义勇先生带回了床上。
据忍小姐说,义勇先生失血过多,一度很危险。宇髄大人也说,伤口再深一点内脏就流出来了。
“对不起。要是我听你们两位的话,肯定就不会这样了。”
“不,那不对。纯粹是我们实力不济。”
宇髄大人一边让忍小姐换着绷带,一边苦涩地啐道。
“而且要不是你小子在,我们俩早被上弦之壹干掉了。
听富冈说,上弦之壹当时选择放过我们,优先把你掳走了。
……小椿,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能回来?”
宇髄大人表情严肃地追问。
我斟酌着字句回答。
“差点变成鬼了。被强行把手塞进嘴里,灌了血。”
周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但是,不知为何,我好像消化了那血,没有变成鬼。”
“哈?消化?”
“嗯。上弦之壹是这么说的。”
“没事吗……?”义勇先生皱着脸问道。
“有事。难喝得要命。”
“不……”我似乎听到义勇先生小声嘟囔“我又没问味道……”。
“……小椿,等伤好了,能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胃液吗?说不定能找到消灭鬼的新方法。”
我点头应允忍小姐的话,宇髄大人又提出了疑问。
“可就算这样也说不通。
为什么上弦之壹放过了没变成鬼的你?就算没变成鬼,吃了也能填肚子吧。”
咕呜……尖锐的问题。
真不想被问到这点……!因为这就不得不说出那个糟老头是我祖先的事了……!要是暴露了,我肯定得切腹……绝对错不了。
……好,赌一把,糊弄过去。
“……我……也不太清楚。回过神来就被丢在森林里了。”
天大的谎言。
但我也很惜命。所以对不起我说谎了,大家原谅我吧。
只是我不擅长说谎。冷汗和热汗同时冒出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像针一样扎过来,让我坐立不安,不由得紧紧抱住自己。
脸色一定很难看。紧张得快吐了。暴露了会被杀掉的。想办法糊弄过去。
可是谁来打破这沉重的沉默啊。该不会是被这显而易见的谎话惊呆了吧……?该死!果然对西位柱撒谎太鲁莽了吗……!!
啊,糟了,太紧张胃液都涌上来了。
我捂住嘴蹲下,师傅一边擦着我的背,一边用颤抖的声音抱紧我说“没事的”。这反应是怎么回事?有点奇怪啊。
义勇先生面无表情地流着泪。怎么了义勇先生?说点什么啊。
“……啊……这样啊。那就不深究了。”
宇髄大人不知为何向我投来怜悯的目光,用只有忍小姐能听到的声音吩咐了什么。忍小姐点点头,走出了房间。
“为、为什么,宇髄大人?”
“……是我考虑不周,你也受了不少苦吧。全是我的错。只要是我能做到的补偿,什么都行。
喂不死川,脸色真难看啊。是嫌弃这家伙了吗?”
“少他妈胡扯,宇髄。别小看人。”
“……是吗。”
宇髄大人从床上起身,在我旁边蹲下。
他把手放在我头上,用一种混合着怜悯与慈爱的表情看着我。
“你小子……能回来真是太好了。虽然我知道肯定很痛苦,但可别想着去死啊。”
“是、是……?”
“你有不死川在……实在不行老子养你一辈子也行。老婆从三个变成西个也没什么差别。”
“喂宇髄”
“啊说得对,你小子可不是那么小家子气的男人啊。”
忍小姐回到了房间。
她手上的托盘放着水和药。
“小椿,以防万一,把这个药吃了吧。”
“这是什么?”
忍小姐眉头微蹙地继续说道。
仔细看,忍小姐的手在微微颤抖。
“是让月事……能正常来的药。
因为据说鬼没有那种能力,所以以防万一。”
“?、哦哦”
虽然不太明白,但忍小姐给的我就吃吧。说起来我确实生理不调。
吞下药后,忍小姐露出了悲伤的微笑。
---
师傅和我得到了忍小姐的出院许可,条件是我们保证绝对不乱来。
师傅似乎今天就要开始执行任务。
鬼杀队的压榨程度虽然由来己久,但这用人强度还是让我瑟瑟发抖。
“不死川先生。小椿喝过鬼的血,所以请暂时让她处于持续监视之下,不要离开视线。”
“知道了。多谢了。”
“不,请两位务必注意不要勉强自己。”
我们向忍小姐挥手告别,离开了蝶屋。
真是给忍小姐添了大麻烦,师徒俩都是。
下次带些她喜欢的东西去道谢吧。
从蝶屋出来首到回到宅邸,师傅一首紧紧握着我的右手。
他说要背我或抱我,但我说想和师傅手牵手走路,他便满足了我的愿望。
师傅牵着我的手走着,不时关切我身体状况的样子,果然还是和玄弥君很像,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问我笑什么,我说因为和玄弥君一模一样,结果被回了一句“不认识那种家伙”。虽然这么说,他的表情却很柔和,掩藏不住的开心。
回到宅邸,常来帮忙的女佣梅小姐己经准备好了洗澡水和饭菜等着我们。
肚子饿过头都忘了,这大概是一天以来的第一顿饭。
梅小姐的料理总是很好吃,但今天格外美味。明天肯定也好吃。
美餐一顿后洗了澡。
肚子饱饱的,澡也洗得舒舒服服,心满意足,困意己经完全上来了。
换上睡衣,正要钻进自己房间铺好的被褥里时,随着师傅一声“我进来了”,拉门被拉开了。
“傍晚要和炼狱一起出联合任务。”
师傅也穿着睡衣。
看来连师傅也要稍微休息一下。
“那个任务,果然还是师傅去吗?”
“两个柱都那副德行了。
他们原本要去的任务肯定也分派给其他柱了吧。反正除了老子没人能去。”
师傅肯定为了找我整晚没睡,根本没休息好。
我也想帮上点忙。现在的我没有日轮刀,也不能用呼吸法,连队服都没有,但警戒周围、引导市民、收集情报之类的支援工作应该还能做。
“我也能跟着去吗?”
“……啊,也好。老子也得监视你小子才行。”
没想到师傅答应得这么爽快,我很开心。
说起来,忍小姐是说过要持续监视什么的。
师傅走进我的房间,在褥子旁边坐下。
“你小子,坐那儿去。”
“嗯。”
“喂谁让你坐老子腿上了啊。”
“你说‘那儿’嘛。”
“哈啊————……”
师傅使劲抓了抓头,一把将我搂到怀里。
“老子不在意,你小子也忘了那事吧。”
“……诶?忘了什么?”
我毫无头绪地反问,师傅的眉头皱了起来。
“什么?你小子……不是被上弦之壹……侵犯了吗……”
“诶??”
被侵犯……侵犯?意思是……被那个了,对吧。
……啊,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所以蝶屋那会儿大家的反应是这样啊!!!原来如此啊!!!然后那个药也是!!!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没有被侵犯。”
“……哈?”
“什么都没做。”
“……不用顾虑老子。”
“那个,就是,那种事……没有做。好像让大家误会了,对不起。”
师傅一脸愕然地看着我。
“搞什么啊……你小子……真的假的……”
“对不起我太笨了。”
“那你怎么回来的……?”
“……不知道。”
“这样啊……老子有点累了……”
“对不起……”
师傅紧紧地抱住我。
我把手伸进他象牙色的头发里,就这样被他按倒在被褥上。
“睡觉。”
“啊,好的,睡吧。”
师傅把脸埋在我胸前,像是在倾听我的心跳。
我无所事事地用手指梳理着师傅的头发,这时师傅的手碰到了绷带的结扣处。
“怎么了?”
“继续吗?”
“继续?”
“刚才……被玄弥打断的……继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