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的裂痕仍未愈合，混沌珠悬浮在三人头顶，散发出淡淡的光芒。那未知存在的气息愈发浓郁，仿佛随时会彻底降临。
“这波不亏。”燕云低声咕哝了一句，随即抬头看向混沌，“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们己经通过了第一关。”混沌咧嘴一笑，尾巴一甩，三人脚下的归源阵泛起涟漪般的光纹，“不过真正的考验才刚开始。”
南宫倩揉了揉太阳穴：“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搞个大场面？我刚从‘宇宙级BUG’的洗礼中缓过来。”
“天道候选人不是随便当的。”混沌翻了个身，漂浮在半空，“你们三个，分别是混沌、系统、星陨三大力量的载体，换句话说——你们就是六界未来的天道种子。”
叶风冷笑一声：“听起来像是被命运安排得明明白白。”
“差不多吧。”混沌耸肩，“但命运也不是铁板一块，它也会崩坏，会卡bug，会突然给你来个404页面。”
“所以我们的任务是？”燕云眯起眼睛。
“选择。”混沌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融合与独立之间，只能选一个方向。融合意味着你们将成为新的天道核心，统御六界规则；独立则是维持现状，让六界继续分裂下去，等待下一次轮回。”
空气顿时凝固。
“……等等。”南宫倩瞪大眼，“你是说我们要是选融合，就得把自己变成‘系统更新补丁’？”
“也可以这么理解。”混沌点头，“不过比起系统更新，更像是……版本升级。”
“我靠！”南宫倩忍不住爆粗口，“这可是人生重大抉择啊！你怎么说得跟抽SSR一样轻松？”
“因为本质差不多。”混沌摊手，“只不过这次抽奖的奖池里装的是六界众生的命运。”
燕云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如果融合失败呢？”
“魂飞魄散。”混沌语气轻描淡写，“或者成为天道残渣，永远困在虚无之中。”
“……”叶风握紧剑柄，“有没有第三条路？”
“有啊。”混沌笑嘻嘻地回答，“那就是什么都不做，等那个‘宇宙级BUG’把六界撕成碎片。”
一阵沉默后，燕云率先打破僵局：“我想知道更多细节。”
混沌打了个响指，归源阵中央顿时浮现出一道光幕，上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案。
“这是什么？”南宫倩凑近一看，发现上面全是看不懂的符文。
“天道候选人的入门考试。”混沌解释，“你们必须在半个时辰内破解这些谜题，才能获得完整信息。”
“半个时辰？”叶风皱眉，“这玩意儿看着比高考数学还复杂。”
“放心。”混沌眨眨眼，“你们可是自带外挂的主角团。”
燕云深吸一口气，抬手按住混沌珠，瞬间进入鸿蒙珠内的小世界，在时间流速不同的空间里迅速分析谜题结构。
南宫倩则打开系统面板，疯狂点选各种解析类技能，试图用科技手段暴力破解。
叶风闭上双眼，任由星陨灵纹引导，感知那些符文背后的命运轨迹。
半个时辰转瞬即逝，三人几乎同时睁开眼。
“解开了。”燕云率先开口。
“我也找到了关键线索。”南宫倩兴奋道。
“最后一块拼图在我这里。”叶风淡淡地说。
混沌满意地点点头，光幕上的文字开始重组，最终凝聚成一段清晰的信息：
【六界本为一体，因‘它’而分裂。天道演化至今，己无法承受多次轮回崩坏。唯有新天道诞生，方能重塑秩序。】
“所以……”南宫倩咽了口唾沫，“我们必须做出决定了。”
“别急。”混沌摆摆手，“你们还得先去收集更多信息。”
“又要跑地图？”南宫倩哀嚎。
“准确来说，是去确认融合与独立的真实代价。”混沌正色道，“六界各地的古老典籍中，藏着关于天道更迭的秘密。”
燕云点头：“我去人界藏书阁。”
“我去妖界古战场。”叶风沉声道。
“我去魔界遗迹！”南宫倩举手，“顺便看看能不能顺点宝贝回来。”
“别闹。”混沌敲了她一记，“记住，你们只有三天时间。”
话音未落，三人便各自施展神通，消失在原地。
……
人界藏书阁深处，燕云站在一座布满灰尘的石碑前，指尖轻轻拂过斑驳的刻痕。
“前世记忆中，似乎也见过类似的铭文。”他喃喃自语，运转混沌之力，将石碑上的符文映入识海。
刹那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
一位身披金甲的强者立于虚空之上，身后六界投影交错重叠，他手中握着一颗闪耀着混沌光芒的珠子。
“融合……还是独立？”他的声音低沉而苍凉，“每一次轮回，都是一次试炼。失败者，化作尘埃；成功者，成就永恒。”
画面戛然而止。
燕云睁开眼，瞳孔中闪过一丝明悟。
“原来如此……”
……
妖界古战场，叶风站在一座破碎的祭坛前，脚下是早己干涸的血迹。
他伸手触碰祭坛表面的符文，星陨灵纹骤然亮起，一股古老的记忆涌入识海。
“曾经也有三位天骄，他们选择了独立……”一个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结果，六界陷入混乱，生灵涂炭。”
“可若选择融合……”另一个声音接续，“便是放弃自我，成为无情的天道。”
叶风收回手，眼神坚定如初。
“无论哪条路，都不容易。”
……
魔界遗迹中，南宫倩蹲在一个破败的石台前，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羊皮卷。
“系统，扫描一下这玩意儿。”她嘀咕着。
系统面板一闪，快速解析出羊皮卷的内容。
【曾有天道候选人尝试调和融合与独立之间的矛盾，却遭神秘力量阻挠，最终功亏一篑。】
“又是神秘力量……”南宫倩叹了口气，“看来不管走哪条路，都会有人出来捣乱。”
她站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不过没关系，反正咱们也不是第一次跟神秘势力对着干了。”
……
三天后，三人再次汇聚在归源阵中。
混沌悬浮在空中，目光扫过他们：“准备好了吗？”
燕云点头。
南宫倩深吸一口气。
叶风握紧剑柄。
“那就开始吧。”混沌挥爪一划，归源阵再次启动，六界的光影在他们脚下浮现。
“融合，意味着我们将成为新的天道核心。”燕云缓缓说道，“独立，则是延续六界分裂的状态。”
“无论哪种选择，都会影响亿万生灵。”南宫倩轻声补充。
“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退缩。”叶风目光坚定。
“那么……”混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们的决定是——？”
燕云张开手掌，混沌珠静静悬浮其中，微微颤动。
南宫倩按下系统面板上的确认键。
叶风举起长剑，星光璀璨。
“我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