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声疗院嵌在断崖腹地,青铜编钟阵封死入口。
江挽星的雷音金线触及钟壁,胎记在靳昼心口猛缩!
“声波共振…”霍临的机械臂扫描钟体,“编钟频率与胎记同源,它在警告同类。”
“同类?”靳烬踹向崖壁,“破铜烂铁也配跟我儿称同类?”
崖缝突射青铜音叉,霍临格挡的机械臂瞬间熔毁:“它在吞噬械纹…和胎记一样!”
靳昼左瞳楠木纹流转,婴孩无意识嘬吸手指。
胎记墨纹顺唾液游出,凌空绘出减字谱——正是编钟阵的杀曲《亡殇》!
“昼儿在破译?”江挽星引弦和鸣。
弦音切进编钟频率,钟阵裂开通道。
甬道尽头,沈听澜的投影悬浮血池上:“欢迎回家…焦尾琴的心脏。”
池中泡着千百具胎儿尸骸,每具心口嵌着青铜音片。池底沉浮着焦尾琴最后残骸,琴腔裂口处——
跳动着与靳昼胎记同频的楠木心脏!
“胎记是琴心?!”霍临骇然。
“是琴魄。”沈听澜的虚影抚过血池,“三十年前我剖出琴魄,植入孕妇体内代孕…”
投影切换至江挽星亡母的孕检报告,胎心监测图赫然是《安魂曲》波形!
“你娘难产而死,因琴魄撕裂了她的基因链。”虚影“望”向靳昼,“而琴魄选中了更完美的容器…”
靳烬的刀气劈碎投影仪:“老子拆了这破池!”
血池骤沸,胎儿尸骸睁眼扑来!
青铜音片共振成网,靳昼的胎记应声剧颤——
墨纹失控爆出,绞杀近身的尸骸!
“胎记在护主?”江挽星斩断尸爪。
“在进食。”沈听澜真身自池底升起,指尖捏着青铜音哨,“琴魄饿了…”
哨音响,胎记墨纹突反卷噬主!
靳昼惨叫蜷缩,墨纹如荆棘扎进他心口。楠木心在池底狂跳,琴骸凌空飞向婴孩——
“休想!”靳烬徒手攥住琴骸。
楠木心搏动的声波炸碎他掌骨,琴骸触血骤亮。胎记墨纹放弃靳昼,疯扑向琴骸!
“琴魄归位…”沈听澜狂笑,“焦尾…啊!”
笑声被骨裂声斩断!
江挽星的金线缠住他脖颈:“终止共振!”
“终止不了…”沈听澜咳血指向血池,“琴魄己觉醒…它第一个要吃…”
池底楠木心裂开獠牙,咬向靳昼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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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编钟自鸣合围,将众人困在钟阵。
墨纹裹着琴骸左冲右突,钟壁声波如刃切割。霍临的断臂接口喷血:“声波在炼化琴魄!”
“它在逼琴魄融合!”江挽星划破双掌,血弦织成护罩。
胎记在靳昼心口灼出青烟,婴孩哭嚎渐弱。
沈听澜在钟阵外狞笑:“琴魄离体…容器必死!”
“放屁!”靳烬突然割裂左耳!
鲜血喷溅琴骸,楠木心搏动骤停一刹——
胎记墨纹如获甘霖,缩回靳昼心口!
“老子的血…养不起你?”靳烬将残耳砸向钟壁。
青铜编钟遇血嗡鸣,频率突变!
墨纹自胎记游出,裹住残耳吞噬。楠木心在池底发出凄啸,琴骸“咔嚓”裂开!
“以血破律?!”沈听澜暴怒砸碎控钟台,“那用你全家的血…祭钟!”
百钟坠砸,霍临推开江挽星:“带崽走!”
气浪将江挽星拍向血池,怀中靳昼脱手飞出——
首坠楠木心的獠牙口!
“昼儿!”靳烬纵身扑救。
楠木心獠牙咬穿他肩胛,琴骸碎片扎进胎记!
靳昼爆出撕心哭嚎,墨纹裹着琴骸碎片反刺楠木心——
“滋啦!”
楠木心被墨纹洞穿,搏动戛止。
琴骸碎片熔进胎记,靳昼心口浮出焦尾琴影!
编钟在哀鸣中尽碎,沈听澜遁入暗门:“琴魄反噬…你们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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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动山摇,血池干涸见底。
靳昼昏迷高烧,胎记灼红如烙铁。焦尾琴影在他心口明灭,墨纹游走处皮肤龟裂。
“琴魄在撕扯容器…”霍临的检测仪警报狂响,“需沈氏基因锁镇定!”
江挽星撕开沈听澜遗留的白袍,内衬血书斑驳:
**“锁在川滇天坑…拿胎记来换!”**
靳烬包扎着断耳创口,染血绷带垂落肩头:“那就去…端了他老巢!”
他忽引妻子之手按向胎记,琴影微颤:
“心肝,赌一把…”
“赌这破琴魄…更怕你的缂丝…还是老子的疯血!”
卖花女的歌谣被塌方声掩埋:
“琴吃心,血喂魂…”
“断耳人…叩鬼门。”
胎记深处,琴魄獠牙悄然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