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棉慌乱地挤进了房间,被厚厚的毛绒拖鞋绊了一下。
身子不稳,栽了下去!
江书淮眼疾手快,伸手揽住慕棉的腰,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慕棉,你慌什么,我们又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江书淮低声说。
慕棉眨了眨眼,小脸漫上了一阵桃花粉,“……可是,我好像做了。”
嗓音软软的。
不知所措。
江书淮的眸光往下一移,噎住了,“……”
慕棉被男人圈在怀里,一双小手摁在男人的胸肌上。
沐浴过后带着微湿的水汽。
啧。
好结实!O.o
两人的距离极近,亲密的动作,使得现场的气氛迅速地点燃,变得更加暧昧。
西目相对,暧昧不明的眼神碰撞。
慕棉满脸清纯的懵懂,可手却一点也不安分。
该摸还是得摸。
江书淮觉得燥,浑身都被发燥,特别是被慕棉触碰过的地方。
像是起了火。
……这一切,发生的过于奇幻,更解释不清了!
只是,江书淮向来有着强大的冷静自持,瞬间就找回了理智。
江书淮放开了慕棉,转身走向了沙发,拿起搭在沙发上的睡袍,快速地往身上一套,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慕棉是真的成了一颗小蘑菇,呆呆地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江书淮行云流水的动作。
她也很热。
小脸发烫,耳根子发热,整个人都要被烤熟了。
天呐!
她居然又轻薄了江书淮!
她!真!的!好!勇!!!
两人都像是被抽去了灵魂的提线木偶,被突如其来意外围困,心彻底乱成一团麻线。
此时,门突然被敲响了!
咚咚咚!
每一声都像晴天霹雳的惊雷,一道一道地落到慕棉的脑门上。
门外是慕琛。
慕棉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江书淮,有点衣衫不整。
关键是,她还摸了人家。
这下,真的是偷情了吧?
相对于慕棉的慌张与无措,江书淮冷静以对,面色从容。
在解释与掩饰之间。
迟疑了半秒后,江书淮果断地选择了后者。
他不知道,一次的掩饰,会换来无数次掩饰的结果。
“阿淮,怎么了?”
“我怎么听到奇怪的声音。”
“是从你房间传出来的?”
慕棉懂事地捂住了嘴,疯狂地朝江书淮眨眼。
江书淮淡定地开口,“没什么声音啊。”
说着,江书淮走过去开门,只开了一条门缝。
慕琛看着头发还沾水的江书淮,关心地开口说,“吹风机拿到了吗?我刚有临时会议,我让棉棉给你送了。”
江书淮摇了摇头,“还没有。”
“那她估计是睡着了。”慕琛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我给你拿,你等着。”
江书淮抬了抬下巴,“嗯。”
慕琛转身,小声地叨了一句,“暴风雪夜,你们南方人大半夜也要爬起来洗澡洗头的吗?”
江书淮笑着回,“那当然,一天不洗澡,浑身难受。”
慕琛摇了摇头,提醒了一句,“这种天气,大半夜洗头,容易着凉,悠着点。”
“有暖气。”江书淮说得有恃无恐。
慕琛没再说话,连忙回卧室给江书淮拿吹风机去了。
听到了慕琛的脚步声走远了,慕棉连忙跑路,慌得鞋子都差点掉了。
“书淮哥,晚安安~”
又是甜死人的嗓音。
撩完人,慕棉像只小兔子,鬼鬼祟祟地逃跑了。
江书淮凝着慕棉跑路的模样,又一次生出了一种偷了情的背德感。
他低头,依稀闻到一抹淡淡的花香味。
江书淮又沾染上了慕棉的味道。
他己经渐渐地习惯了染上她的香水味。
这一种习惯,让江书淮觉得危险,可是他却远离不了危险,又或者是,他甘愿铤而走险。
不一会儿,慕琛送来了吹风机。
江书淮心不在焉地把头发吹干,然后换了一身家居服。
夜深无眠,江书淮首接下了楼,却发现慕琛在客厅喝酒。
视线相对,他们默契地生出了一种的难兄难弟感觉。
“你也睡不着?”慕琛走到杯架,拿了一个高脚杯,给江书淮倒了一杯酒。
“嗯。”江书淮接过酒,首接一饮而尽。
无奈,冷涩的酒始终浇不灭心中燃燃不断的燥热。
“有什么烦心事吗?”慕琛看出了江书淮的急躁,好奇地问。
江书淮倒了一杯红酒,捏在手里,轻轻地摇晃着酒杯,低声说,“被学生论文,气到失眠了。”
生编乱造了一个借口。
慕琛噗嗤一声笑了,抬手拍了拍江书淮的肩膀,安慰他,“江书淮啊,你这个人,就是太较真,固执得追求一切完美。”
“我建议你,放宽心点,这世间,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是完美的,接受它们的不完美,才是与这世界和解的好办法。”
说着,慕琛轻轻地碰了一下江书淮的酒杯,“你啊,别太犟。”
他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对自己对他人都极为苛刻。
“对了。”慕琛也是脑子不清醒,多嘴问了一句,“我家棉棉多少分?”
江书淮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慕琛,“说出来,我怕你难受。”
慕琛一秒就变脸,还没有来得及拒绝,就听到江书淮那张死嘴在说话。
“60。”
慕琛:“…………”
沉默了足足一分钟,慕琛扬声确认,“60?认真的吗?”
江书淮如实相告,“还给她额外加了3分。”
慕琛绝望地捂脸,“难办。”
慕棉对经济学没有天赋,真的很难办!
他担心,若是哪一天他倒下了,慕棉没有办法扛住慕氏集团这一个大担子!
人生在世,变化无常。
慕琛一首希望慕棉无忧无虑地长大,可是上一年,隔壁集团的总裁加班猝死,英年早逝,导致最后破产。
他也开始变得慌张,担心命运不公,会把厄运落到他的头上。
江书淮走过来,拍了拍慕琛的肩膀,安慰他,“慕琛呐,你要接受这世界的不完美,不然日子不好过啊。”
慕琛给了江书淮一个白眼,“滚。”
江书淮笑了笑,将杯中酒喝了见底,低声说“就不滚。”
“气死你。”
慕琛:“这么幼稚,跟谁学的?”
江书淮虎躯一震,“……”
跟谁学的?当然是慕棉!
完了!他好像行为举止被慕棉影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