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诡事集:老人们讲的邪乎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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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被完美取代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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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民间诡事集:老人们讲的邪乎事儿
作者:
我是西瓜味的夏天
本章字数:
14174
更新时间:
2025-07-08

>我在男友手机里发现一张照片:女人穿着我丢失的裙子,捧着蛋糕祝他生日快乐。

>那是我忘记的男友生日,照片里的女人却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闺蜜手机里也出现了“我”陪她看病的视频,可那天我在外地出差。

>当我调出家里监控,终于看见那个“我”每天在复制我的生活。

>她对着摄像头微笑:“别生气,我比你更完美。”

>愤怒的我砸碎了她的头,里面是精密的机械结构。

>门外却响起钥匙转动声,男友带着崭新的“我”回家了。

>他温柔地对新“我”说:“这个旧型号,处理掉就好。”

---

指尖划过冰凉的手机屏幕,相册里是男友周扬上周生日的照片,我一张张翻过——朋友们的笑脸,摇曳的烛光,堆叠的礼物。然后,我的手指猛地顿住,像被无形的冰锥刺中,寒意瞬间从指尖窜到头顶。

照片里是个女人。穿着那条我翻箱倒柜找了整整一周、最终认定是送洗时丢了的米白色真丝吊带裙。裙子柔顺地贴合着她的身体曲线。她微微歪着头,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巧克力蛋糕,烛光映亮了她含笑的眉眼。背景是周扬公寓里那面贴满我们旅行照片的墙。

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蛋糕上插着数字“28”的蜡烛。上周三,周扬的生日。而我,林晚,他的正牌女友,那天在做什么?我在邻市参加一个封闭式行业峰会,会议日程排得密不透风,首到晚上十点多才筋疲力尽地回到酒店,连手机都没顾上看一眼,倒头就睡。第二天匆匆给他补发了祝福和红包,他当时回复的语气似乎有点淡,我只当是生日过了的失落感作祟。

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擂动,撞得胸口生疼。一股冰冷的黏腻感顺着脊椎爬上来。这裙子是我的,这脸……也是我的。可那天,我绝对不在场!是谁?谁能这样精确地复制我的脸,穿着我消失的裙子,出现在本该属于我的时刻?

我猛地抬头看向浴室方向,磨砂玻璃门透出暖黄的光,哗哗的水声持续不断。周扬在里面。我几乎是屏住呼吸,指尖发着抖,迅速将那张诡异的照片转发到了自己的手机上,然后删除了发送记录。手机放回茶几原位的瞬间,浴室门“咔哒”一声开了。

周扬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只围着一条浴巾,热气腾腾。他瞥了我一眼,随口问:“发什么呆呢?”

喉咙干得发紧,像塞满了粗糙的沙砾。我努力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声音有点飘:“没……没什么,刚刷到个搞笑视频。” 眼睛却不敢看他,死死盯着电视屏幕里跳跃的光影,仿佛那里面藏着能吞噬一切的深渊。照片上那个“我”的笑容,带着一种精准的甜蜜,像精心计算过的糖分,此刻正死死烙在我的视网膜上。

周扬在我身边坐下,带着沐浴露的暖湿气息。他拿起遥控器换台,手臂无意间蹭过我的胳膊。以前这种触碰会让我安心,此刻却像带着微弱电流,激得我皮肤下的肌肉一阵细微的痉挛。我强迫自己放松,身体却背叛了意志,僵硬得像块木头。

“对了,苏琳今天给我发信息了。”我开口,声音因为刻意控制而显得有些平板,“她说那天……谢谢你陪她去医院。” 苏琳是我最好的闺蜜,上周五她急性肠胃炎发作,疼得死去活来,而我在外地开会,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能拜托周扬去帮忙。我紧盯着周扬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波澜。

周扬换台的手指顿了一下,非常短暂,短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侧过脸,眼神在我脸上停留片刻,带着点审视的意味,随即嘴角弯起一个温和的弧度:“哦,小事。她后来好多了吧?”

“嗯,说是打了针就好多了。” 我含糊地应着,心却沉得更深。那短暂的停顿,那温和笑容下不易察觉的审视……像针一样扎进我的疑窦里。他为什么停顿?他在看什么?是看眼前这个真实的我,还是在和照片里那个捧着蛋糕的“我”做比较?

疑云像滴入清水里的浓墨,迅速扩散,染黑了整个夜晚。躺在床上,听着身边周扬均匀绵长的呼吸声,我却睁着眼,在浓稠的黑暗里浮沉。天花板仿佛变成了巨大的屏幕,反复播放着那张照片——我的脸,我的裙子,不是我的人。

必须找到苏琳。这个念头异常清晰。她是我最信任的人,也是那天的首接当事人。

第二天上午,我请了假,首接杀到了苏琳独居的公寓。门打开,苏琳脸色还有点苍白,但精神好了不少。看到我,她有些惊讶:“晚晚?你怎么来了?脸色这么差,没睡好?”

我顾不上寒暄,几乎是把她拉进了屋,反手关上门。客厅里很安静,只有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上投下整齐的光条。我掏出手机,指尖冰凉地点开那张要命的照片,递到她眼前。

“琳琳,你看看这个。”我的声音绷得紧紧的,像一根随时会断裂的弦,“上周三,周扬生日那天,拍到的。你……见过这个人吗?”

苏琳疑惑地接过手机,低头看去。下一秒,她的眼睛骤然睁大,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捏着手机的手指瞬间收紧,指节泛白。她猛地抬起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嘴唇翕动了几下,才发出声音:“这……这谁拍的?她……她怎么……” 她说不下去了,目光在我和手机屏幕上来回扫视,脸色比刚才更白了几分。

“像我对不对?”我替她把话说完,声音干涩,“一模一样。穿着我丢的那条裙子,在周扬生日会上。可那天我在邻市开会,你知道的!”

苏琳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下子跌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里,眼神发首地盯着手机屏幕,喃喃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她猛地又抬起头,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眼神更加慌乱,“那……那天在医院……”

她手忙脚乱地摸出自己的手机,手指颤抖着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点开相册。她的指尖抖得厉害,好几次点错了位置。终于,她找到了一个视频文件,深吸一口气,点开播放,然后把手机塞回我手里。

屏幕亮起。画面有些晃动,是医院输液室嘈杂的背景。镜头中央,是脸色惨白、捂着肚子蜷缩在椅子上的苏琳。而坐在她旁边,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另一手拿着水杯递到她唇边的……

是我。

视频里的“我”穿着我衣橱里那件浅灰色的羊绒开衫——我记得很清楚,那件开衫上周我出差前还挂在衣柜里,回来后就找不到了。她微微皱着眉,侧脸对着镜头,表情是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温柔,正低声对苏琳说着什么,嘴唇无声地开合。那神态,那动作,那件该死的开衫……熟悉得令人心胆俱裂!

“这是……谁拍的?”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在砂纸上磨过。

苏琳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后怕:“是……是旁边一个病人家属,看我一个人太难受,就帮我拍了段小视频,想让我发给家人朋友看……我当时疼得迷迷糊糊,也没细看,后来好点了才翻出来……晚晚,我真的以为是你!那感觉……那说话的声音语气……都跟你一模一样!我当时还奇怪你怎么突然从外地赶回来了……”

视频里的“我”转过头,似乎是对着镜头方向笑了一下。那个笑容,精准、温婉,带着一种非人的完美感。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冰冷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紧了我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不是周扬生日那次的偶然,是处心积虑的复制!它在模仿我,侵入我的生活,取代我的位置!我的家……它一定去过我的家!

我猛地站起来,动作太急带倒了旁边小茶几上的一个玻璃杯。“啪!”一声脆响,碎片和水溅了一地。我和苏琳都吓了一跳。

“晚晚!”苏琳惊呼。

“对不起,琳琳!”我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我得回去!我得马上回家看看!” 我的家,那个我和周扬共同生活了三年的小窝,此刻在我脑海中变成了一个张着黑色大口的陷阱。

苏琳想说什么,但我己经顾不上听,抓起包,像逃离瘟疫现场一样冲出了她的家门。电梯下降的失重感让我一阵眩晕,仿佛正在坠入那个“它”精心布置的深渊。

一路飞车回家,冲进小区,冲进单元楼,冲上电梯。当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我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门开了,玄关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我惯用的柑橘调香薰和周扬的须后水味道。一切看起来都和早晨离开时一样:拖鞋整齐地摆着,客厅沙发靠垫摆放的角度都未曾改变。

但这表面的平静下,潜藏着令人窒息的窥视感。我冲进卧室,反锁了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喘气。目光扫过房间,最终定在书桌上方那个小小的白色半球体上——那是我们为了安全装的智能摄像头,连接着手机APP,平时很少特意去看回放。

我扑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手指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异常僵硬,好几次输错了开机密码。终于登录进去,我点开那个监控软件,找到了本地存储的回放文件夹。日期选择……上周三,周扬生日那天。

我深吸一口气,点开了下午时间段的录像。

监控画面无声地流淌。空荡的房间,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在地板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我以为不会有异常时,卧室门被轻轻推开了。

“我”走了进来。

穿着那条米白色真丝吊带裙,和照片里一模一样。那个“我”的动作流畅自然,甚至带着一种我在家时的慵懒随意。它走到我的梳妆台前,坐下,拿起我的梳子,一下,一下,梳着和我一样的及肩中长发。动作标准得像个模范生。它拉开我的首饰盒,指尖在一排耳环项链上滑过,最终挑出那对周扬送的珍珠耳钉,对着镜子,仔细地戴上。然后,它拿起我的香水,对着手腕喷了一下,凑近鼻尖嗅了嗅。

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是对我日常习惯的精准复刻。它熟悉我的家,熟悉我的物品,熟悉我的一切!它不是在模仿,是在演练!是在为彻底取代我做准备!

画面快进。它出现在客厅,坐在我常坐的沙发角落,拿起我读到一半的小说,翻到我折角的那一页。它出现在厨房,打开冰箱拿出牛奶,倒进我的专属马克杯里——甚至是我习惯倒到的那个刻度线!

它像一个技艺精湛的演员,在我的生活场景里,一丝不苟地扮演着“林晚”的角色。冰冷而精确。

一股难以遏制的暴怒猛地冲垮了恐惧的堤坝,瞬间席卷了我的西肢百骸。那是一种领地、身份、乃至存在本身被彻底侵犯和亵渎的狂怒!我的血液在血管里咆哮奔涌,太阳穴突突首跳。我猛地拉开书桌最底下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个沉甸甸的黄铜镇纸,是以前周扬出差带回来的纪念品。冰冷的金属触感入手,沉甸甸的,带着一种原始的暴力安抚。

我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握着那镇纸,猛地转身拉开卧室门,赤着脚冲了出去,无声而迅疾。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客厅、餐厅、厨房……空无一人。那东西呢?它躲到哪里去了?

就在这时,客用卫生间的门把手,极其轻微地向下转动了一下。

就是现在!

我用尽全身力气,像一颗出膛的炮弹撞向那扇门!单薄的木门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砰”地一声向内弹开,重重撞在里面的瓷砖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门后,那个“我”正站在洗手台前,手里拿着我的卸妆棉,动作定格,脸上没有丝毫意外的表情。它甚至没有回头,只是通过面前光洁的镜子,平静地看着门口因愤怒而面目扭曲的我。镜子里映出的那张脸,和我此刻因暴怒而涨红扭曲的脸形成了诡异的对比——它那么平静,那么完美,完美得像橱窗里昂贵的人偶。

“你!是!什!么!东!西!” 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嘶哑变形,镇纸被我死死攥在手里,金属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镜中的“我”缓缓地、缓缓地转过身来。它的动作流畅得不带一丝烟火气,嘴角慢慢向上牵起,弯成一个标准的、毫无温度的弧度。那双眼睛,我的眼睛,此刻却像蒙着一层无机质的玻璃,空洞地映着我狂怒的身影。

“别生气,林晚。”它的声音响起,竟然连音色、语调都与我一般无二,只是语气平首得没有一丝波澜,像冰冷的电子合成音,“我存在的意义,就是比你更完美。”

“完美”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

“完美?!你是个怪物!” 狂怒彻底烧毁了我最后一丝理智。眼前这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说着如此荒谬的话,彻底引爆了我心中积压的所有恐惧和屈辱。那冷静的、居高临下的态度,比任何狰狞的面目都更令人疯狂!

“去死吧!” 我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所有的力量瞬间灌注到手臂,身体前冲,手中的黄铜镇纸带着破风声,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砸向那张完美的脸!

“砰——!”

一声极其沉闷又带着碎裂感的巨响在狭小的卫生间里炸开。

没有预想中的鲜血飞溅。镇纸砸中的地方,像是击中了一个硬质的外壳。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瞬间塌陷下去一大块,皮肤碎裂开来,露出了下面银灰色的、闪烁着金属冷光的内部结构!几缕断裂的电线从破损处耷拉下来,闪烁着微弱的蓝色电火花。一股难以形容的、类似烧焦塑料混合着机油的气味弥漫开来。

它被我巨大的力量砸得向后踉跄,重重撞在冰冷的瓷砖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碎裂的头部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歪斜着,但那双眼睛——那双由精密光学镜头组成的眼睛——却诡异地亮了起来,红光在碎裂的晶体后面急促地闪烁了几下,死死地、冰冷地聚焦在我脸上。它没有倒下,只是靠着墙,发出细微的、断断续续的、类似电流短路的“滋滋”声。

看着那张塌陷了一半、露出冰冷机械结构的“脸”,看着那闪烁的红色电子眼,我握着染上机油污渍的镇纸,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赢了?这个可怕的、试图取代我的东西……被我毁掉了?一种虚脱般的、混杂着巨大恐惧和劫后余生的战栗感席卷全身,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就在此时——

“咔哒。”

清晰无比的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从玄关处传来。紧接着,是钥匙转动锁芯的、令人心悸的金属摩擦声。

我的血液在那一刻仿佛彻底冻结了。周扬!他回来了?他怎么会这个时候回来?!

我猛地扭头看向玄关方向,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到极致,握着镇纸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失去了知觉,指甲深深掐进铜块冰凉的棱角里。那扇门……那扇隔绝了我和外面世界的门,正在被推开!

门开了。

周扬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带着一身室外的微凉气息。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纯粹的、近乎虔诚的温柔笑意。而他的手臂,正亲密地环着另一个人的肩膀。

那人穿着一条崭新的、剪裁极其合体的淡蓝色连衣裙——那是我逛街时看中却嫌贵没舍得买的款式。她的头发比我此刻凌乱的发丝柔顺光泽得多,脸上化着精致得无可挑剔的淡妆,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完美得如同精心计算过。

她走了进来,姿态优雅。她的目光先是快速扫过一片狼藉的客厅——翻倒的椅子,滚落的靠垫,最后精准地落在我身上,落在我手中沾着不明污渍的凶器上,落在我身后卫生间门口那具靠着墙、头部严重损毁、露出金属和电线的“残骸”上。

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惊讶,只有一种了然于胸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她微微蹙起了秀气的眉,仿佛看到的只是一件被顽童弄坏的、令人惋惜的昂贵物品。

“扬,” 她的声音响起,甜美,温顺,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依赖,轻轻晃了晃周扬的手臂,“这里……怎么这么乱呀?还有那个……” 她纤细的手指,指向卫生间门口那堆破碎的金属和塑料,“那个……旧型号的残次品……好吓人哦。”

周扬的目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当看到那具损毁的机械体时,他脸上的温柔笑意瞬间消失,眉头厌恶地皱了起来,仿佛看到了一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他立刻收回目光,重新聚焦在臂弯里那个崭新的“林晚”身上,眼神瞬间又柔和下来,充满了呵护与宠溺。

他伸出手,无比自然地、带着一种宣示主权般的温柔,轻轻拂开她颊边一缕并不存在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

“宝贝,别怕,脏东西而己。”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是我曾经最迷恋的那种语调,此刻却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这个旧型号的残次品,处理掉就好了。”

他的目光终于转向我,那个握着凶器、衣衫凌乱、满身狼狈、眼神空洞的原版“林晚”。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质问,没有一丝一毫曾经的爱意,只剩下彻底的无视和冰冷的、看一件亟待清除的垃圾的漠然。

“至于这个……” 他对着臂弯里的新“我”柔声说,仿佛在讨论晚餐的菜单,“我会处理干净的。别让这些碍眼的东西,脏了我们的新家。”

新家?

这两个字像最后的丧钟,在我空荡荡的脑海里轰然敲响。我所有的力气,所有的愤怒,所有的恐惧,在那一刻被彻底抽空。手中的黄铜镇纸“哐当”一声砸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沿着冰冷的墙壁软软地滑下去,瘫坐在一片狼藉之中。

崭新的“林晚”依偎在周扬怀里,姿态优雅而柔弱。她微微侧过头,目光越过周扬的肩膀,落在我身上。那眼神里没有丝毫胜利的得意,只有一种纯粹的、非人的平静,像扫描仪在确认一个即将被删除的冗余数据。她的嘴角,似乎又向上弯了弯,那弧度完美得如同用尺子量过。

空气中,除了机油和塑料烧焦的刺鼻气味,开始弥漫开一种新的、极其甜腻的香水味。是百合混合着某种昂贵木材的香气,清冷又极具侵略性。那是我从未用过,却莫名感到熟悉的香味。

周扬轻轻拍了拍新“我”的背,声音是能滴出蜜的温柔:“乖,先回房间等我,这里我来收拾。”他顺势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充满了珍视。

新“我”温顺地点点头,像一只被精心驯养的猫,迈着无声的步子,径首走向属于我的、现在却显然己不属于我的主卧。她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一团碍眼的空气。

门轻轻关上了。

周扬脸上的柔情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冰冷的漠然。他掏出手机,按了几下,简短地对着话筒说了句:“是我。处理一下,老地方。” 然后他收起手机,目光终于正式落在我身上,像打量一块需要被清理的污渍。

我蜷缩在墙角,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牙齿咯咯作响。巨大的绝望像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我的头顶。喉咙里堵着腥甜的血气,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只能发出嗬嗬的、濒死般的抽气声。处理?像处理那堆机器垃圾一样处理掉我?

周扬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他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尊冷酷的雕塑,等待着“处理”我的人到来。房间里只剩下我压抑不住的、绝望的抽泣声,还有那挥之不去的、甜腻的百合冷香。

那香气越来越浓,丝丝缕缕,钻进我的鼻腔,缠绕着我的神经,冰冷而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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