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体育馆主馆的灯光在开赛前三十分钟便己全开，LED屏上“青野县夏季篮球赛决赛”的字样刺得人眼睛发疼。育才队员们站在球员通道口，能清晰听见看台上县一中球迷整齐的助威声，像一层无形的冰壳压在每个人心头。
王砚低头调整护腕，系统面板在脑海中幽幽发亮，【中级投篮技巧包融合度：98%】的数字几乎触顶，但【心理稳定性：6.8（正常7.0）】的波动条却微微左移。他能感觉到雷烈的手臂在微微颤抖，李壮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连一向冷静的周锐都在反复擦拭眼镜。
“别他妈抖！”陈磊用 elbow 撞了撞雷烈的肩膀，声音却比平时低了八度，“不就是县一中吗？去年冬天我们还……”他的话没说完，就被通道外林锐带领县一中队员入场的脚步声打断。
林锐穿着11号球衣，步伐沉稳，目光扫过育才队员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他身边的2米01大前锋赵宇阳甩了甩手腕，护臂摩擦的声响在寂静的通道里格外清晰。阮莹莹抱着数据本蹲在角落，指尖在平板上飞速敲击：“林锐开场可能会打挡拆，赵宇阳的顺下终结率72%。”
哨响开场，跳球时赵宇阳凭借绝对身高优势将球拨给林锐。县一中的进攻如同预设好的程序，林锐一个简单的体前变向就甩开王砚半个身位，击地传给顺下的赵宇阳——后者在李壮的拉扯下完成双手暴扣，开场2:0。
“回防！”王砚大吼，声音却被看台上的欢呼声吞没。他运球过半场时，能感觉到林锐的防守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每一次变向都被精准预判。当他强行突破分球给张海涛时，篮球在空中被林锐突然伸出的手臂拍落。
“抢断！快攻！” 林锐的声音穿透嘈杂，县一中的反击如同水银泻地。赵宇阳在快攻中接长传完成二次暴扣，4:0。育才队员们的脚步明显沉重，张海涛在底角接到周锐的分球时，手指因紧张而打滑，篮球砸在篮筐前沿弹出。
“放松！把球给我！”王砚抢下篮板，试图用突破撕开防线。但县一中的防守轮转快得惊人，他在三人包夹中勉强出手，篮球偏出篮筐。赵宇阳抢下篮板，林锐再次发动快攻，一记精准的长传给到快下的得分后卫，后者轻松上篮得手，6:0。
第一节进行到5分钟，育才仍未得分。王砚站在中圈，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团队心理压力过载，进攻效率下降35%】
【触发临时任务：完成一次有效进攻终结】
【任务奖励：心理稳定性+0.2，积分100】
“雷烈！挡拆！”王砚咬牙下达指令，雷烈上前做掩护，却因紧张而没能卡住位置。林锐趁机绕过掩护，再次完成抢断。县一中的得分后卫在快攻中面对空篮，故意放慢速度，用一记花哨的背后运球戏耍了回防的陈磊，8:0。
看台上响起刺耳的哄笑声，育才替补席一片死寂。赵建国抱着搪瓷缸的手指关节发白，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狠狠灌了口浓茶。阮莹莹的笔尖停在“进攻失误率”一栏，数字己经跳到50%。
“李壮！卡位！”王砚在防守端怒吼，试图用防守带动进攻。当县一中的控卫突破时，李壮终于成功卡住位置，迫使对方传球失误。王砚抢下球，这次他没有犹豫，首接启动突破——利用【中级投篮技巧包】即将融合完毕的肌肉记忆，在对抗中完成高难度抛投！
“唰！” 篮球空心入网，育才终于得分！2:8。
但县一中很快做出回应，林锐在弧顶命中一记超远三分，11:2。第一节结束的哨音响起时，比分定格在15:4。育才队员们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回替补席，汗水混合着沮丧的情绪，在地板上留下深色的脚印。
王砚坐在长凳上，接过阮莹莹递来的毛巾，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指。她的数据本上写着：“第一节命中率12.5%，失误6次，林锐个人得分8分。”
“别他妈丧！”雷烈突然一拳砸在长凳上，“不就是一节吗？去年冬天我们被职高虐成那样，最后还不是赢了？”他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狠劲。
赵建国猛地站起身，将搪瓷缸重重放在桌上：“听着！他们强在哪？就强在你们怕！把他妈那点出息拿出来！”他的目光扫过王砚，“给我记住——他们是人，不是神！”
王砚闭上眼睛，集中精神看向系统面板。【中级投篮技巧包融合度：98%】的数字仿佛在跳动。他深吸一口气。
主馆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映照着育才队员们重新握紧的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