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献的贡女

"精灵遗珠落尘网，宫墙深深锁恨长。

一朝觉醒前缘事，翻作惊天动地殃。"

"把她送走，就今晚。"

冷月璃蜷缩在潮湿的牢房里，耳边还回荡着凌夫人那句冰冷刺骨的话。

三天前，她还是东凕国师凌无尘最宠爱的"小月儿"，那个男人会温柔地抚摸她的长发，会在她生辰时送来南海鲛珠，甚至许诺要在人间给她一个家——尽管她清楚，神族少主的正妻之位，永远轮不到她这个人族孤女。

可就在凌无尘外出寻宝时，一切都变了。

"咯吱——"

牢门突然被推开，刺眼的火把光亮照进来。冷月璃下意识抬手遮挡，腕间的镣铐哗啦作响。

"就是她？"一个穿着华贵的中年女子站在门口，目光像打量货物般扫过她全身，"倒是有几分姿色。"

冷月璃认出了对方——东凕国的皇后。

"娘娘明鉴，这丫头虽然出身低贱，但确实生得标致。"跟在后面的嬷嬷谄媚道，"国师大人亲自点头，说送给大晟皇帝最合适不过。"

国师大人...亲自点头？

冷月璃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不...不可能..."她声音发抖，"无尘哥哥答应过会保护我..."

"啪！"

一记耳光狠狠甩在她脸上。皇后冷笑道："区区贡女，也配首呼神族名讳？"粗糙的手指掐住她下巴，"记住，你现在是大晟皇帝的礼物。要是敢寻死..."

皇后突然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你那个在张大人府上当妾的姐姐，明天就会出现在军营红帐里。"

七日后，大晟皇宫

冷月璃穿着单薄的纱衣跪在龙榻前，手腕和脚踝都戴着精致的银链——这是贡女的规矩，表示完全归属于君王。

"抬头。"

低沉威严的男声从头顶传来。

她缓缓仰起脸，第一次看清了这个传说中战无不胜的暴君——晟昭王姬景明。男人比她想象中年轻，剑眉下是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下颌线条如刀削般锋利。此刻他仅着玄色寝衣，结实的胸膛半敞，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东凕国倒是送了件不错的礼物。"

粗糙的指腹突然过她的锁骨，冷月璃浑身一颤。就在这一刻，左肩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啊！"

她痛苦地蜷缩起来，纱衣滑落肩头——只见雪白肌肤上，正浮现出一枚青蓝色的复杂图腾，隐隐泛着微光。

姬景明眼神骤然变深："这是...精灵王纹？"

冷月璃自己也惊呆了。破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百年前的血与火，母亲最后的哭泣，还有...凌无尘书房里那幅精灵族地图...

原来他早就知道！

"有意思。"姬景明突然捏住她下巴，拇指粗暴地擦过她咬出血的唇瓣，"朕的兰嫔，看来我们有很多时间...慢慢了解。"

当夜，她被临幸七次，破例首接封为兰嫔。

而没人看见，在帝王熟睡后，本该昏厥的少女缓缓睁开眼，指尖凝聚出一缕青色幽光——

凌无尘，既然你们神族喜欢玩弄人心...

那我就让这人间，变成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