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寅六十六年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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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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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壬寅六十六年记
作者:
康虹
本章字数:
4226
更新时间:
2025-07-09

慢慢我的成绩能到前几名了,一次几何考试得了全班第一名,那是个求复杂的体积的题目,大家都忽略了一个颈的位置,只有我一个人做对了,高兴了好久。高中毕业的时候除了体育是良好,其余的课程全是优秀。

可是高中生活也是让我觉得自卑的,本来就是不会交朋友的性格,因为自己的原因离他们更远了,基本没有朋友的过了一年半的高中生活。

总觉得那些同学离我较遥远,只有高二的数学老师比较喜欢我,表扬我上课的时候认真听讲,激发了自己的学习积极性,知识能够带给人快乐。

物理老师认识小姑,也教的好,常辅导答疑解惑。有一次,我用泥做的模型还得到了物理老师的表扬。

班主任老师和小姑一起下过乡,主动介绍我入了团。在异乡小姑的保护下,不知不觉很快就过了一年半。

当时高中毕业后当时上大学要推荐,名额有限比较难。这个时候小姑的儿子岀生了,姑夫在离家较远的农村下乡,照顾小姑的任务是我一个人承担的。照顾几个孩子的任务也落在我的肩上,这其实没什么不好,只是这段时间太封闭了。

看孩子几年期间,姑夫生病了回了老家休养,后来又到了省城的医院住院,家里就是小姑和孩子们还有我。

有一次家里生火做饭没柴烧了,小姑让我想办法,我硬着头皮就去找了北关街道的同学张红莲,结果她一下子用平车送过来一大捆,还不要钱,好感谢她的雪中送炭。

那时候偶尔闲暇时间也看看书,虽然是浮光掠影式的没有认真的读,但是《红楼梦》中的诗“清幽拟上元,撒天箕斗仙。” 形容夏夜星空;“撒盐空中差可拟,莫若柳絮因风起。”形容下雪的场景,是那会知道的。

当时家家都没有电视,娱乐活动很少,小姑单位偶尔会发演出晚会的票,我们一起去看。

印象中有一幕是个暮秋或者初冬的季节,看得什么节目全忘了,只是记得我们一行五人,散场后随着人群出了大礼堂门,三个孩子坐在自行车上。

我和小姑轮流推着他们,在夜晚昏暗的路灯下、萧瑟的冷风里往家走,大家兴奋的讨论着刚刚看到的剧情,驱散了天气的凉意,全然忘记夜间街头行人稀少的一丝恐惧。

比较难的一段可能是小姑夫去省城做手术了,小姑请了假跟着去陪视。我一个人领着几个孩子在家,我们安全的过了半个月。

日常生活也没什么改变,像往常一样饮食起居,只是没有了小姑的上下班回家,懵懂无知也不想太多,不太知道害怕。

一周后的一天小姑夫的亲戚不放心,从省城来家里看望了一下,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并且嘱咐让我们要小心。

当时小姑家家徒西壁,再者院子里住着十多户人家,可能这些都是安全的因素,和孩子们几个人互相壮胆,每天日出日落晨昏相守,不觉得半个多月就过去了。

我和三个孩子每天在家里待着,一起嬉戏玩耍。 去大门口倒灰渣拿着垃圾几个人比赛谁跑的最快,一起去门口的商铺买菜,觉得生活中也有很多快乐。

当时怕传染给孩子们都给吃了药预防,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候我也感染了,近年体检发现我的肺部有点状的钙化阴影,至少现在大家都平安健康就是万幸。

可是心灵的创伤恢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我在异乡的西年半的时光里,那种内心深处的孤独想起来让人觉得心酸。刚刚去上学就碰到一件事,说起来让人无奈。

那时候小姑家院子里有个男生姓王和我在高中同班。

“姑娘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我儿子在学校的表现” 他妈跟我说,有什么事可以告诉她。小姑为了邻里关系就答应了。

我几次都告诉她说:“在学校挺好的啊”这个同学他妈还是一个劲的问。

有一次实在是没办法了,就说:“他很好,在自习时间还能帮忙维持教室的秩序。” 没有想到邻居回家后就把这个同学揍了一顿,嫌他多管闲事。

“为什么要告我的状,让我挨了打!”结果同学小王在学校哭着质问我。

“没有啊,本来是想说你好话的。” 我说的话他也不听,就在班里骂我。

“小小的个子,每天早上胸前端着个大尿盆,都快喝到嘴里了。在家担水、洗锅、刷碗、扫地跟佣人一样什么都得干…,活该!” '

我只能无语,尽管他说的是事实。但是同学们听了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一是怪我告状,二是看我用的红旗本上有乱画过的痕迹,她们的目光,让我觉得无地自容,非常伤心。

试着问小姑怎么办?她说:“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这么点小事也处理不好。”

没有想到过了些日子男生他妈又问我:“那小子最近在学校表现怎么样?” 这次打死我也不敢再说什么,敷衍了一下赶紧回家了。

结果他妈从我的态度,猜到肯定是儿子做了什么让我害怕,又揍了他一顿。这下我更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个时候的父母都是强势的,孩子都上高中了还动不动就打,这在今天是不可想象的。

我很想对小王同学说如果你能看到这些文字,告诉你我真的没有告你的状。

“少惹麻烦,不要表现出农村人东家长西家短的习俗。” 上学前小姑就告诉我,这让我对同学退避三舍,没有朋友,有了事无从诉说,只能自己内心对世界充满谨慎小心。

那种被家人呵护的洒脱开朗性格,变成了有话不敢说的小心翼翼。没人撑腰,不知所措内心的孤独慢慢养成了逆来顺受的性格,胆小怕事对任何事情不敢轻易说出自己的内心感受。

一次班里一个女同学,非要跟我去家里看看,推辞了几次都不管用,只能咬牙把她领到小姑家,结果大家都尴尬,小姑在她走后说:“以后不要领同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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