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爱,我也不知道太确切的答案,总之是那些日子住在别人家和在自己家里是不一样的感受。
当然我不能要求小姑为了我做的更多,因为照顾我不是她的责任。能够想着为了让我有个学上,把我揽在身边,己经是为我着想。
母亲的在天之灵一首在看着我,每当遇上不开心的事,就试着在心里面和母亲交流,记得她说过的话:“一定要能有文化,自食其力。” 就觉得眼前这些都是小事,只管埋头努力学习就好。
有一件事至今想起来还是会难过,就是一次我和小姑闲聊,无意中说起邻居家两口子日常吵闹的琐事,因为住在平房,大声说话声音互相都可以听得清。小姑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但是旁观者清,他们的矛盾一看就知道是女方的问题,她太强势啦导致家里鸡犬不宁。”本来聊聊就过去了,没有放在心上。
没有想到过了一些日子,这个邻居来家做客,聊着聊着小姑就突然说:“你家的事我侄女都说是你的一些作派太过分啦。” 我当时一听就炸了,伤心的哭着说:“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话,为什么要赖在我身上。”没有这样当长辈的,不替小辈遮风挡雨就算了,还把自己的意思拿我当挡箭牌。
那天的午饭也没吃,只顾着生气了,想着日子怎么会过成这样,到底是自己错在哪里了,为什么小姑要这么对我。
那时候没有手机,不能和家里人联系,也没想过要写信给爸爸,几年没回家了,实在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记得当天晚上我一个人岀了家门,走在大街上,看到不时的路过的陌生行人,心里好难过呀,哽咽着对自己说:“为什么会这样,生活怎么这么艰难呀,我该怎么办呀?”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痛苦一个人咽下。
也不敢走太远,就在担水的那段路上徘徊。夜晚的风吹过,凉意袭来,那种孤独感是我不想回忆的痛。身体倦怠、情绪低落中,感觉生活让自己喘不上来气,想着要尽量让自己变得坚强起来,鼓起勇气向住处走去。
还有平时做饭生火都会用纸做引火,灶台有一角是放引火纸的地方。一次小姑说:“你有没有看见我的一份工作材料?”
“没有看见。”我说。她有一份还在写的材料不见了,左找右找也没找到,就怀疑是我做饭当成了引火给烧了。并且说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丢了材料,让我仔细想想是不是烧了。
我知道写文章很费劲,但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引火的纸上也有字,根本没有仔细看过,一点儿也不知道到底烧了没烧。因为平时要烧的纸放在那个专门的地方,要烧了也是她不小心放错了位置,不会是我的错。
在她大发雷霆的时候,我知道哭也没有用,就小心的告诉她可以去办公室找一下,最终我也不敢问到底找到了没有。
那种做人做事时刻要保持小心翼翼让我难忘记,那种无从诉说的失落情绪和孤独无助,慢慢变成了我的忧郁情绪。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小心眼了,一点小事一句话记了这么久。但是那时自己把小姑当成了生命中像母亲一样的依靠,结果发现被她无端地指责,并且当成挡箭牌受过是很痛苦的感受,所以很难忘记。
冷静下来我就想要是母亲还活着,小姑会这样对我吗?好想念母亲啊,我就回忆那些曾经的美好时光温暖自己,缓解内心孤独。可能让我觉得有点底气的是因为父亲还在世吧,我还是有个退路的吧。
想到这里给自己打气加油,至少有母亲包容过我,这个世界还有人无条件的爱过我。爱意味着包容,就是哪怕是你做错事情都能被原谅,别人很难做到这一点,有些时候即使你没错也会被认为是你的不对。
到这里想到现在网上很火的狼戈的歌《苹果香》中说的:“心中有个地方,刻进了你的名字…”故乡和亲人的确是让人难以忘却。
随着在小姑家的时间越久,也逐渐理解了她的不容易,她一个人带着几个孩子,还有一个不懂世事的我。姑夫不在家,又要工作又要顾家肩上的担子几乎压垮了她。 对我的忽视和可能是无心的伤害,从埋怨到慢慢就释怀了。
也曾悄悄听到她私下对小姑夫说:“这个侄女是我的亲人,照顾好她是责任。”这些话让我至今想起来还是会热泪盈眶。
记得当时粗粮多,常常吃包皮面、玉米面煮圪塔,炒土豆丝菜快岀锅时加入切碎的蒜,既杀菌又好吃。几年间孩子们都很少生病,院子里的邻居家孩子经过小姑的同意和我们玩了一周,发现他的问题是零食太多,正常不好好吃饭导致身体常发烧容易生病。
但是也有一次小表妹早上吃饭后就说他肚子疼,小姑领着他去医院看了一下说是阑尾发炎,需要切除,孩子太小了才六岁。
小姑犹犹豫豫的不想做手术,领着孩子回家了。结果晚饭后孩子就哭着喊痛,我就骑着自行车驮着小姑和孩子去一个小姑的医生同学家,想让人家看一下到底是要不要手术。
“啪”的一声巨响传来,我们三个人着急慌忙地走了一段路,在一个下坡拐弯处一不留神,没有控制好重心就摔了个大马趴。
我懵了一下,发现自己在左边小姑和孩子在右边,自行车在中间后轮还在快速不停的旋转。“孩子怎么样?”我俩不约而同的问,赶紧爬起来去看孩子怎么样,结果发现这一摔孩子说肚子不疼了。
调整了一下还是去了那个医生同学家,最后也没检查出什么问题来,建议暂缓手术,就赶忙回家了,还有两个孩子在家呢。回家后才发现我的膝盖有点疼,一看是被擦破了皮,出血了,赶紧抹上了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