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 章 开学惊魂，暗恋启航

耳鸣声刺穿耳膜的那一刻，陆轩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他下意识捂住右耳，指节发白地按压着耳廓，冷汗顺着脖颈滑进T恤领口。图书馆顶层的灯光忽明忽暗，书架投下的阴影像扭曲的人形，在墙面缓慢蠕动。他盯着面前那本《量子现象与异常空间研究》，封皮上烫金字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变成模糊的灰斑。

“你还在看这种书？”陈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笑，“上次你说要泡苏瑶，结果她路过你都没敢抬头。”

陆轩猛地合上书，喉结滚动了一下，“我……我只是觉得这学期选修课太难了。”

“别紧张。”陈宇拍了拍他的肩，“听说今晚又有内衣失踪案了，女生宿舍那边都炸锅了，有人报警说看见黑影在窗外晃。”

指尖触到腐肉般的粘腻感——是书页边沿残留的不明物质。陆轩迅速松手，纸张哗啦一声散开，露出夹层里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个穿着校服的女孩，站在图书馆门口，眼神空洞地看着镜头，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这张……不是去年跳楼那个学姐吗？”陈宇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陆轩咽了口唾沫，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空气变得稀薄而黏稠。他刚想开口，整排书架忽然剧烈震动起来，书籍纷纷坠落，灰尘扑面而来。

“地震？”

“不可能。”陈宇抓住陆轩的手腕往后退，“学校地基做过抗震加固！”

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管一根接一根爆裂，玻璃碎片像雪花般落下。他们慌乱中躲进书柜夹角，地面却依旧平稳如初。整个过程持续不过三秒，等他们再站起来时，刚才掉落在地的书己经全部重新摆回原位，仿佛从未被打扰过。

“我们是不是……该去找赵阳聊聊？”陆轩终于开口，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

“对啊！”陈宇一拍脑袋，“昨晚他说看到沈悦一个人去了实验楼三层，那里早就没人在用了。”

两人走出图书馆时，阳光正热烈照耀着草坪，一切恢复正常。可陆轩低头一看，掌心还残留着照片边角划破皮肤的血痕，伤口己经发黑，像某种霉菌在扩散。

教学楼下，赵阳靠在栏杆旁，手里握着一瓶矿泉水，目光紧锁着对面食堂的入口。

“你来了。”他头也不回地说。

“你怎么知道是我？”陆轩走近了些。

“你们俩走路动静不一样。”赵阳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而且你脚踩鞋带的声音特别明显。”

空气中飘来一股淡淡的烧焦味，像是电路短路后的塑料熔化味道。陆轩皱眉西顾，发现楼梯口的消防栓红灯在闪烁，警报器却没有响起。

“所以你是跟踪沈悦去的实验楼？”陈宇戳了戳赵阳肩膀。

“我只是觉得她不像是会迟到的女人。”赵阳冷笑，“但昨晚十一点十五分，她确实从西侧小门进了实验楼。”

“你怎么知道时间这么准？”陆轩问。

“因为我手机自动重启了，恢复出厂设置。”赵阳把屏幕亮给他们看，相册空白，通讯录清空，只有时间显示是“11:15”。

指尖触到冰凉金属质感——是赵阳递来的手机壳。陆轩愣了一下，摸到背面有几道深深的抓痕，像是指甲留下的痕迹。

“我没碰它。”赵阳看着陆轩的眼睛，“它自己变的。”

三人沉默了几秒，首到远处传来铃声。午餐时间到了，学生们陆续从教室涌出，笑声和脚步声填满校园。但陆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回头看了一眼图书馆方向，那栋建筑在阳光下安静伫立，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走吧。”他低声说，“我们得找个人问问。”

“问谁？”陈宇问。

“许墨。”赵阳回答，“他是唯一一个能用数据解释这些事情的人。”

就在这句话说完的瞬间，他们的手表同时停了。秒针凝固在数字十二的位置，不再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