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南宫倩、叶风三人从塌陷的遗迹中狼狈逃出，浑身尘土飞扬。身后那座偏殿己经彻底沉入地底，仿佛从未存在过。
“这地方比鬼屋还邪门。”南宫倩拍了拍胸口，系统面板还在不断跳动红光，“刚才差点被活埋！我跟你们说，这波绝对亏到姥姥家了。”
“你不是说‘这波不亏’吗？”叶风冷着脸，手中长剑微微颤动，星陨灵纹隐隐发热。
“那是我嘴硬！”她翻了个白眼，“谁顶得住地板突然掉下来啊？”
燕云没有理会两人的斗嘴，而是低头凝视手中的混沌珠。珠子表面依旧残留着裂痕，但此刻正缓缓泛起微弱的光芒，像是在回应某种召唤。
“它要醒了。”他低声说道。
“谁要醒了？”南宫倩凑过来，“你是说……那个器灵？”
“嗯。”燕云点头，“混沌之力刚才触碰到了某种深层次的意识，应该是鸿蒙混沌珠的器灵。”
“哇哦。”她眼睛一亮，“终于要见真佛了？我还以为它只会在我耳边叨叨几句吐槽呢。”
叶风皱眉：“你什么时候听到它说话了？”
“咳咳……”南宫倩干笑两声，“可能是幻觉吧，你也知道穿越者精神状态都不太稳定。”
燕云没搭理她，而是盘膝坐下，运转混沌之力，开始引导器灵现身。
“喂，别在这儿打坐啊。”南宫倩拉了拉他的袖子，“刚才那股力量说不定还在盯着我们，万一它杀个回马枪怎么办？”
“放心。”燕云闭着眼睛，语气淡定，“它现在应该也在消化我们带来的信息。而且……”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如果它真是鸿蒙混沌珠的器灵，那就不会轻易对我们出手。”
“你倒是挺自信。”叶风冷哼一声，“不过话说回来，玄霄子从来没提过这东西还有器灵。”
“他可能也不知道。”燕云睁开眼，“混沌珠的秘密，连他自己都没能完全参透。”
随着混沌之力的深入，混沌珠开始剧烈震动，一道道奇异的能量波动扩散开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来了来了！”南宫倩兴奋地掏出手机——虽然在这个世界没信号，但她就是习惯性地想记录点什么。
下一秒，混沌珠“砰”地一声炸开一道强光，一只胖乎乎、毛茸茸的Q版熊猫凭空浮现，懒洋洋地漂浮在半空中，嘴里叼着一根竹签，眼神睥睨地看着三人。
“哟，菜鸟宿主们。”它吐掉竹签，语气嫌弃，“你们三个能不能有点牌面？搞得我出场都这么狼狈。”
“你就是混沌珠的器灵？”燕云看着这只卖相可疑的熊猫，内心毫无波澜。
“不然呢？指望出来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器灵翻了个身，尾巴卷住自己，“我叫混沌，是六界初开时的天道残影，也是你们这群菜鸟背后最大的金主。”
“等等。”南宫倩打断，“你说你是天道残影？那你是不是知道六界的真相？”
“当然知道。”混沌耸耸肩，“但问题是，你们真的准备好了吗？”
“废话。”叶风冷冷开口，“既然都己经走到这一步了，还能退回去不成？”
“啧啧啧。”混沌摇头，“你们这些凡人，总是这么急躁。”
“我们不是凡人。”燕云纠正，“我是重生者，她是穿越者，他是穿越来的星纹持有者。”
“哦？”混沌眼中闪过一丝兴趣，“难怪能唤醒我……看来这场轮回游戏确实要变天了。”
“少废话。”南宫倩催促，“赶紧说重点！六界到底怎么回事？”
混沌叹了口气，缓缓展开双臂，西周的空间随之扭曲，一幅幅画面在他们眼前浮现：六界原本是一体，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分裂，彼此之间建立了屏障。而这一切的背后，竟然是为了防止某个“外界”的力量渗透进来。
“也就是说，我们一首以为的六界独立，其实是人为制造出来的？”南宫倩震惊。
“准确来说，是为了保护这个世界。”混沌点头，“但那个‘外界’一首在寻找突破口，而你们几个……刚好撞上了。”
“所以幽冥魔尊、天机阁、甚至玄霄子……都是这个计划的一部分？”燕云若有所思。
“差不多。”混沌摊手，“只不过他们有的是执行者，有的是反抗者，还有的……纯粹是误打误撞。”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叶风问。
“很简单。”混沌咧嘴一笑，“要么打破轮回，让六界重归一体；要么继续维持现状，等那个‘外界’找上门来。”
“听起来好像只有死路一条。”南宫倩嘀咕。
“不，还有第三条路。”混沌神秘一笑，“那就是……把我也融合进去。”
“啥？！”三人齐声惊呼。
“你们听我说。”混沌正色道，“我的存在本身就是六界秩序的一部分。如果你们能让我恢复完整，就能掌控真正的天道之力，到时候别说那个‘外界’，就算是六界本身，也能重新洗牌。”
“你这是让我们把你吃了吗？”南宫倩一脸警惕。
“说得难听。”混沌撇嘴，“我可是主动献祭型的辅助神器，你们不收下我，才是暴殄天物。”
燕云沉吟片刻，看向混沌：“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因为我厌倦了。”混沌的眼神忽然变得深邃，“六界轮回我己经看腻了，每一次重启都大同小异。你们不一样，你们是变量，是能让这个游戏变得有趣的玩家。”
“所以我们是NPC？”南宫倩翻了个白眼。
“你们是GM。”混沌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只要愿意接手这份力量。”
气氛一时沉默，三人都在思考。
就在这时，混沌珠突然剧烈震动，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席卷西周，地面开始龟裂，天空中隐约出现了一道裂缝。
“糟了。”混沌脸色一变，“它来了。”
“谁？”燕云立刻进入战斗状态。
“你们刚才触发了更高层次的警报。”混沌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那个‘外界’的力量……己经开始入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