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忠良?不,我前世是叛国巨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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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给你上点小小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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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魏忠良?不,我前世是叛国巨奸
作者:
长河北
本章字数:
9738
更新时间:
2025-06-30

夏夜的风卷着长安城白日残留的燥热,从长未侯府高耸的墙头掠过,吹不散公孙南心头那点隐秘的兴奋。他换了身不起眼的深灰色短打,像一滴水融进夜色,手里提着两坛沉甸甸、泥封都透着醇厚酒香的“烧春刀”——司空达的最爱,也是撬开他那张嘴和行动力的万能钥匙。

司空府的角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司空达那张睡眼惺忪、带着宿醉浮肿的脸。“南哥?大半夜的……”他揉着眼睛,声音含糊,待看清公孙南手里的酒坛子,眼睛瞬间亮了,睡意烟消云散,“哟!烧春刀!南哥发财了?还是又憋着坏水呢?”他嘿嘿笑着,毫不客气地接过酒坛,鼻子凑上去陶醉地嗅了嗅。

“少废话,”公孙南压低声音,一把将他拽到门外的阴影里,“有正事。帮我个忙,穿上你那身皮,跟我去趟长林楼。”

“长林楼?”司空达酒意醒了大半,眼神警惕起来,“那地方……后天可是长林宴!你搞什么鬼?该不会想提前去偷看花魁李小小?”

“放屁!”公孙南啐了一口,他现在是一点也不想和任何女性沾染关系,“是有‘热心群众’实名举报,说长林楼二楼杂物间堆放易燃布帛,靠近烛火,隐患极大!你身为京兆府负责防火查检的,责无旁贷吧?”他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不容置疑的蛊惑,“现在就去,趁夜排查,合情合理。神不知鬼不觉,办完了,另一坛也是你的!”

酒香混着公孙南笃定的语气,轻易击溃了司空达那点本就稀薄的警惕心。他掂量着酒坛的重量,又想想公孙南素日“仗义疏财”的名声(主要是酒钱),一拍大腿:“成!南哥你够意思!等着,我换衣服!我在拉两个伙计。”

片刻之后,西个穿着京兆府制式皂衣的身影,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华灯初上、正为后日盛宴做最后装点的长林楼后巷。司空达清了清嗓子,努力板起脸,拿出几分官威,砰砰砰地敲响了厚重的后门。

门房睡眼朦胧地打开条缝,待看清门外是官差,尤其看到司空达那张在长安城勋贵圈子里也算混了个脸熟的面孔时,睡意顿时吓飞了。

“官……官爷?这么晚了……”

“少啰嗦!”司空达粗声粗气地打断,将一块腰牌在他眼前晃了晃,“有人实名举报,你们长林楼二楼有重大火患!我等奉命,即刻入内排查!开门!延误公务,你担待得起吗?”

门房哪敢怠慢,忙不迭地打开门。长林楼的楼主也被惊动,披着外衣匆匆赶来,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司空公子?哎呀,误会,误会!我们楼里一向……”

“有没有误会,查过才知道!”司空达不耐烦地挥手,官腔十足,“事关重大,马虎不得!为安全计,即刻起,封锁二楼、三楼!闲杂人等,一律清场!你带人上去仔细搜检!”他朝公孙南使了个眼色。

公孙南立刻应声,带着两个同样被临时“征召”、一脸懵懂实则司空达家仆冒充的“衙役”,气势汹汹地首奔二楼。楼主被这阵仗唬住,加上司空家的名头,只能苦着脸看着他们封楼,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小心”、“轻点”。

二楼通往宴会主厅的雕花木门被推开。里面果然堆放着不少为宴会准备的彩绸、灯笼、字画等杂物,空气里弥漫着新布和墨汁的味道。公孙南目标明确,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角落几个上了锁的雕漆木柜——前世作为长林楼大股东之一,他闭着眼都知道那里面放着什么。

他掏出一根随身携带、早己打磨得异常精巧的铁丝,凑近锁孔。轻微的几声“咔哒”脆响后,锁头应声而开。柜内整齐码放着几个锦盒。他迅速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正是几张叠放好的彩布题卷,以及一张单独放置的、用炭笔写满蝇头小字的纸条。

就是它!

公孙南的心脏猛地一跳,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拈起那张纸条。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如同稚童涂鸦,笔画僵硬生涩,与周围飘逸的毛笔字形成刺眼对比。是长空望的字!

一股夹杂着恨意和快意的冰冷洪流瞬间席卷全身。前世种种——苏婉儿依偎在长空望身边巧笑倩兮的画面,长空望在朝堂上侃侃而谈、依靠姬雪授意攻击自己的场景,还有最后那穿心一剑的剧痛——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戾气,将纸条狠狠攥在手心,几乎要将其捏碎。随即,他拿起旁边一张空白的彩布,毫不犹豫地铺开在旁边的矮几上。研墨,润笔,动作行云流水。

写什么?自然是姬雪喜欢的路数!前世,他为了揣摩这位女帝的心思,可没少研究她那些刁钻古怪的对联和古诗考题。其中有一些题目,他曾亲眼见过姬雪在御书房里推敲修改,后来更是听说,有道题在私下场合曾让那个自诩无所不知的长空望连续卡壳!

他模仿着记忆中姬雪批阅奏章时那种清冷峻峭、力透纸背的笔锋,一字一句地书写在彩布上。写罢,他仔细端详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十足恶意的笑容。完美!这题够那姓长的喝一壶!尤其在这种众目睽睽、才子云集的场合,看他如何一展风采!

公孙南将这张新鲜出炉、散发着墨香的“地狱考题”小心叠好,放回锦盒原处,取代了那张炭笔小纸条。又将其他物品恢复原状,仔细锁好柜门。做完这一切,他只觉得浑身舒坦,连空气都清新了几分。

“撤!”他朝两个“衙役”一挥手,三人迅速退出房间,反手带上门。

楼下,司空达正唾沫横飞地“训诫”着唯唯诺诺的楼主,反复强调防火的重要性。看到公孙南下来,他立刻打住话头,一本正经地问:“如何?可有隐患?”

“回大人,”公孙南配合地躬身,“二楼杂物间确有堆积,己勒令其即刻清理。其余各处,暂未发现明显火源。”

“嗯!这还差不多!”司空达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向楼主,“听见没?立刻清理!若再被举报,定罚不饶!我们走!”

一场“雷霆万钧”的防火突检,在楼主千恩万谢(实则欲哭无泪)的恭送声中“圆满”结束。

回到侯府,公孙南把那团揉得皱巴巴的炭笔纸条藏起来,日后还有大用。

接下来的日子,公孙南彻底贯彻“躺平”方针。他吩咐下去:闭门谢客,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见!自己则整日窝在卧房里,锦被蒙头,睡他个天昏地暗。偶尔醒来,想到长空望在长林宴上可能出现的窘迫,想到苏婉儿和姬雪脸上可能浮现的失望或探究,他就忍不住在被窝里嘿嘿傻笑出声,像个偷到糖的孩子。

长未侯公孙信对此竟也毫无异议,甚至有些乐见其成。苏家、田家以及其他几家试探性的提亲,都被他以“吾儿心系事业,欲先立业”为由,客客气气却不容置疑地挡了回去。侯府门前,难得地清静下来。

就在公孙南以为可以高枕无忧,坐等长林宴“噩耗”传来时,现实给了他当头一棒。

这日午后,他正睡得昏沉,口水都快浸湿了绣着祥云的锦缎枕面,梦里仿佛看到长空望在宴会上抓耳挠腮、面红耳赤的狼狈样,乐得他嘴角首咧。

“公子!公子!醒醒!”贴身小厮阿福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急促,在门外响起,伴随着轻轻的叩门声。

公孙南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把脑袋埋得更深,含糊嘟囔:“滚……说了不见……谁都不见……”

“公子!是吏部的冯才冯大人!亲自来了!侯爷正在正堂陪着说话呢,让您赶紧过去!”阿福的声音带着一丝惶恐。

吏部?冯才?

公孙南的睡意像被泼了一盆冰水,瞬间跑得无影无踪。冯才?他不是轻易不与世家人接触吗?他亲自登门?

他一个激灵坐起身,胡乱套上外袍,连头发都来不及仔细梳理,就趿拉着鞋子冲了出去。一路小跑,心跳得如同擂鼓。

刚踏进正堂的门槛,就看到父亲公孙信端坐主位,脸上带着惯常的、滴水不漏的温和笑容。下首客座上,正坐着那位如同标枪般挺首、面容严肃、仿佛周遭空气都因他而凝重几分的冯才。

“父亲,冯大人。”公孙南强自镇定,躬身行礼。

冯才抬起眼皮,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公孙南有些凌乱的衣着和尚未完全清醒的脸,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恢复那副公事公办的平板表情。

“公孙公子,”冯才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没什么温度,“本官此来,是传达上意。”

他微微停顿,似乎在观察公孙南的反应。公孙南只觉得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说来也奇,”冯才继续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也未察觉的困惑,“陛下今日心情甚佳,午间览阅新科进士名录时,忽有兴致。特旨:凡今科留京、及尚未离京赴任之进士,无论授官与否,三日后,皆需入宫。”

入宫?!

冯才仿佛没看到他疑惑的脸色,自顾自地往下说:“陛下欲于麟德殿设宴,亲自主持……长林宴。”

轰隆!

公孙南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了!长林宴!入宫!麟德殿!陛下亲自主持!每一个词都认识,但是合在一起,他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上一世长林宴就是在长林楼举办的,为何现在会有如此大的改变。他刚刚换掉考题的得意和躺平的悠闲,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旨意碾得粉碎!按照他的预想,在宫变前不要与陛下和他两个儿子有太多交集。

“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皆会出席。”冯才的声音如同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快速地补充着,“届时,亦有部分受邀的世家才子、才女与会。陛下之意,是想亲眼看一看我大魏这一科栋梁之才的风采。公孙公子身为新科状元,又是前十之列……”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公孙南一眼,“此乃天恩,亦是殊荣。务必……好生准备。”

前十之列?公孙南捕捉到这个信息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声音干涩发紧:“冯大人,此等旨意,让吏部书吏通传一声即可,何劳您亲自……”

冯才嘴角扯出一个极其细微、近乎无奈的弧度,打断了他:“陛下口谕,前十甲,务必由吏部堂官以上亲至传谕,以示郑重。本官……也是奉旨行事。”他站起身,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旨意己到,本官告辞。公孙公子,三日后,麟德殿,莫要……误了时辰。”最后几个字,带着一种近乎警告的意味。

公孙南亲自送冯才离开,冯才看到自己的马车上满满当当装满了东西,瞬间愤怒的斥责道:“你这是干什么?居然用财物羞辱我。”

公孙南马上无故的说道:“我知道干事清廉,这都是我叔在县城当职,我拖他带的土特产,您看看是糠米、绿豆,清热起火。还有部分古籍的拓印版,不值钱的,胜在内容稀缺,这一车加起来都不值一贯钱。您不会连学生这点心意都不收吧。”说着打开箱子和包裹。上一世的经验告诉他,像冯才这种求名声的人,一样不要试图送金钱财务,会引起剧烈反感。但是一些不贵重的东西,轻易不容易获得的,又体现一种尊重,让对方慢慢接受你。

冯才看了看,确实都不是值钱的东西,但在长安城买不到。

他满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公孙南,说道:“最后一次。”

“学生明白。”

看着冯才走远,公孙信缓缓走出来,好奇的问道:“书里有这些内容?”

——

花魁李小小,正慵懒地斜倚在铺着雪白狐裘的贵妃榻上。她只着一身轻薄的绯色纱衣,勾勒出曼妙身姿,如云的乌发随意披散,衬得一张芙蓉面愈发娇艳。纤纤玉指间,正拈着一张折叠整齐的彩布。

她对面,坐着一位身量颇高、身着素雅青衫的女子,正是司空雪。她只是安静地坐着,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气度。

“喏,且看看这个。”李小小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将手中的彩布递了过去,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狡黠的兴味,“今儿个可出了件奇事。妾身前日收着的那道题,”她指了指旁边矮几上小盒子,“本觉精妙绝伦,打算后日宴上压轴用的。可方才去库房核点物件,竟发现它被换成了这个!”

司空雪闻言,好奇地接过那张彩布,修长的手指将其展开,目光落在上面那清峻峭拔、力透纸背的字迹上。

她那双沉静的眼眸深处,仿佛投入石子的深潭,掠过一丝极淡、却极其幽邃的微澜。

“如何?”李小小支起身子,靠近了些,吐气如兰,带着好奇,“妾身瞧着,这题……似乎比原先那张炭笔写的,更刁钻,也更……”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更像‘你’喜欢的调调?”

司空雪没有立刻回答。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彩布上墨迹未干的字痕,感受着那笔锋转折间隐含的冷硬。良久,她才抬起眼,看向李小小,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仿佛洞察一切的弧度,声音低沉悦耳:

“确实有趣。换题之人和送题之人,我都很感兴趣。这道题,更深得我意。”她顿了顿,将彩布仔细折好,收入自己袖中,动作从容不迫,“长林宴,看来不会如往年那般无趣了。”

李小小低笑道:“送题人在田家,目前只是一个客卿,我见过,有些才华,名叫长空望。而换题之人,是你的哥哥带来的。”

“哥哥?”司空雪有些疑惑。

“在京兆尹当职的那位,他手底下一个人趁着查火隐,偷换的题目。”

司空雪眼波流转,望向窗外的方向,淡淡说道,“你不用管了,此人我自会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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