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我们赢了！格格队赢了！”小燕子立刻从地上蹦了起来，哪有一点脚扭的样子？她兴奋地尖叫着，和紫薇、金锁、柳红、明月抱成一团，又叫又跳！
场边爆发出更热烈的欢呼和掌声！太精彩了！太出乎意料了！格格队居然真的赢了阿哥队！
阿哥队这边，尔康尔泰面面相觑，哭笑不得。班杰明挠着金色的头发，碧蓝的眼睛里满是无奈又好笑的神情。永琪站在原地，看着场中那个被簇拥着、笑得比阳光还灿烂的小燕子，看着她发间飞舞的玉蝴蝶，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心口那复杂的滋味，像打翻了五味瓶。失落？有。不甘？也有。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她那旺盛生命力和狡黠智慧所冲击的……震撼和无奈。
乾隆笑得合不拢嘴，连连拍手：“好！好！精彩绝伦！别开生面！小燕子！紫薇！你们这比赛可真是太精彩了，朕喜欢！太喜欢了！”
老佛爷也被这热闹又搞笑的场面逗得忍俊不禁，脸上难得地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是挺热闹。这丫头，鬼主意是多。”
乾隆缓缓站起身“这确实是一场好看之至的比赛啊，适度的运动确实可以提振团结的士气，尤其是今天，巾帼不让须眉，朕正式宣布，格格队获胜！这场比赛真是让朕大开眼界。”
场下众人雀跃不己，山呼万岁。宫女们牵着红绸在空出来的场地上奔跑。看的台上众人一脸狐疑。
不消片刻，宫女手中的巨幅红绸拼在一起，红绸上用金色的颜料，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个硕大的“寿”！众人眼中皆是震惊。
“皇阿玛，今天是您大寿的日子，在您例行国宴之前，我们特地为您设计了一场蹴鞠比赛，，为了让您见到一个不一样的节目。”五阿哥上前一步行礼道。
小燕子也不甘示弱“皇阿玛，您之前给了我们超多的惊喜，今天我们也要给您一个惊喜。这个表演要祝您：福如东海！万寿无疆！！！”
“福如东海！！万寿无疆！！！”众人皆纷纷单膝下跪，高声祝福。“福如东海！！万寿无疆！！！”……
乾隆一脸欣慰的看着底下的儿女和喜爱的臣子，只觉得心中熨帖不己。
“我终于知道那个小燕子，为什么能得到皇帝的宠爱。”老佛爷侧头对着晴儿说着，眼睛却看向场中那个活力西射的身影，眼神里少了几分之前的挑剔，多了几分无奈的纵容和欣慰。
愉妃在一旁看着，心情复杂。永琪输了比赛，她本该不快。但看到皇上和老佛爷都开怀大笑，尤其是永琪……虽然输了，可他的目光，似乎比赢了比赛时还要……专注？她顺着永琪的目光看去，定格在小燕子发髻上那支晃动的玉簪上，心头猛地一跳！那簪子……怎么那么眼熟？永琪何时……送了东西给那丫头？！
比赛结束，柳青柳红功成身退，领了赏赐欢欢喜喜出宫。小燕子被众人簇拥着，接受着祝贺，小脸兴奋得通红，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永琪默默地走到她身边，看着她发髻上那支因为剧烈运动而有些歪斜的玉蝴蝶簪。他伸出手，不是去摘，而是极其轻柔地、小心翼翼地替她扶正了簪子。指尖不经意地拂过那微凉的玉质蝶翼，也拂过她因汗水而微湿的鬓发。
小燕子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下意识地摸了摸簪子：“怎么了五阿哥？簪子歪了？”
永琪迅速收回手，仿佛被烫到一般。他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翻涌的情绪，声音低沉微哑：“……没事。恭喜格格……旗开得胜。” 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大步离开，背影在喧闹的庆贺声中，显得格外孤寂。
小燕子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走远，又摸了摸那支被扶正的簪子，嘀咕了一句：“怪人……” 随即又被紫薇和尔泰他们的欢呼声拉回了欢乐的海洋。
只有一首留意着永琪的班杰明，看着永琪离去的背影，又看看小燕子发间那只温润的玉蝴蝶，碧蓝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这场看似闹剧的蹴鞠赛，似乎不仅仅是一场胜利那么简单。
蹴鞠赛的热闹劲儿还没完全过去，漱芳斋的日子似乎变得顺溜了不少。小燕子和永琪之间，那层看不见的冰，好像也悄悄化开了一些。虽然永琪依旧沉默寡言，眼神里总藏着旁人看不懂的东西，但至少，小燕子再咋咋呼呼地从他面前跑过，他不会立刻绷紧身体像要上战场了。偶尔，小燕子插着那支玉蝴蝶簪子在他眼前晃悠，他也不会像被烫到似的立刻移开视线，反而会多看两眼，眼神复杂得像揉进了千言万语。
这天，小燕子正拉着紫薇在院子里比划蹴鞠赛的“光辉战绩”，金锁在一旁笑着递帕子擦汗。永琪和尔康尔泰、班杰明一起走了进来，看样子是刚从上书房出来。
“小燕子师父！您那招‘魔音穿脑’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呗？”尔泰笑嘻嘻地凑上来，“下次再跟五哥他们踢球，我也好有秘密武器！”
“去去去！”小燕子得意地一扬下巴，“这可是我漱芳斋独门秘技！概不外传！” 她头上的玉蝴蝶簪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永琪的目光落在簪子上，又迅速移开，落在小燕子红扑扑、汗津津的脸上。阳光下，她笑得毫无阴霾，像个纯粹的孩子。他紧绷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松动了一丝，但很快又恢复了惯常的沉静。
“又在闹腾什么？”尔康笑着摇摇头，走到紫薇身边，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帕子，替她擦了擦鬓角并不存在的汗珠，眼神温柔。紫薇脸一红，微微低下头，却没躲开。
班杰明看着他们，碧蓝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又转向活力西射的小燕子，眼神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和好奇。这个格格，总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和活力。
就在这时，小路子匆匆跑来：“格格！紫薇姑娘！老佛爷和愉妃娘娘往慈宁宫花园赏菊去了，叫晴格格来请几位格格也过去说说话儿。”
赏菊？小燕子对花花草草兴趣缺缺，但老佛爷叫，又不能不去。她撇撇嘴，拉着紫薇：“走吧走吧，就当去晒晒太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