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诡事集:老人们讲的邪乎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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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相机里的死亡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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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民间诡事集:老人们讲的邪乎事儿
作者:
我是西瓜味的夏天
本章字数:
12698
更新时间:
2025-07-08

夕阳熔金,烧得西天一片滚烫的橘红,却丝毫暖不了后山这片地界。空气里浮动着陈年草木腐烂的甜腥气,沉甸甸地压进肺里。风也吝啬,只在密密麻麻的野草尖上懒洋洋地打个旋儿,带起一阵细碎的、令人心头发毛的窸窣声。

我,林晚,考古社里最不起眼的一个,此刻却像中了邪,独自一人站在这片荒芜的坟场边缘。脚下是盘根错节的草根和硌脚的碎石子,面前,是几十座沉默的土馒头。它们歪歪斜斜地挤在一起,被疯长的荒草半掩着,连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只有少数几块粗糙得不成形的石头,上面模糊的字迹早己被风雨啃噬得面目全非。这是我们学校后山有名的“无名冢”,也是我们考古社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女生,最爱结伴来“探险”和拍照的“圣地”。

“咔嚓。”

清脆的快门声在死寂的空气里显得格外突兀。我放下手里这台沉甸甸的二手单反——它花掉了我整整一个学期的家教积蓄,老旧的黑色机身磨掉了边角的漆皮,透着一股廉价和疲惫。我熟练地按下回看键,小小的液晶屏幕亮起幽光。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我的喉咙,呼吸骤然停止。

屏幕上,刚刚拍下的那座光秃秃的、只有一块半埋石头的坟包,其上方本该是空白天空的位置,赫然跳动着一串刺目的、鲜血般的猩红数字:

00:00:07:23:41

数字还在以秒为单位,冷酷无情地递减。00:00:07:23:40…39…38…

我的指尖猛地一抖,相机差点脱手砸在脚边的碎石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得耳膜嗡嗡作响。鬼使神差地,我僵硬地移动相机,镜头颤抖着对准旁边另一座稍大些的土坟。

“咔嚓。”

回看。

屏幕里,那座坟堆上方,同样悬着一串新的、令人窒息的猩红数字:00:01:15:08:12。

一个荒谬的念头闪电般劈进脑海——相机坏了。肯定是传感器故障,或者哪个该死的内部零件彻底报废了。这念头像一根浮木,让我在瞬间的灭顶恐惧中勉强抓住一丝喘息。一定是这样!这台老古董,终于撑不住了。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跑下了后山,脚步踉跄,踩在枯枝败叶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每一声都像踩在自己绷紧的神经上。

宿舍里,日光灯管发出嗡嗡的低鸣,惨白的光线均匀地涂抹在每一个角落。苏晓正对着桌上那面巴掌大的小圆镜,小心翼翼地往脸上扑着定妆散粉,细密的粉雾在灯光下浮沉。她是我们宿舍的开心果,活力西射,此刻正为明早的系跑操比赛做准备。

“小晚,回来啦?看我这妆还行吧?明天必须闪亮登场!”她头也不回,声音清脆得像蹦跳的玻璃珠。

我喉咙干得发紧,后背似乎还残留着后山那股阴冷的潮气。那几串血红的数字在脑海里疯狂闪烁、跳动,像烧红的烙铁烫在神经末梢。我需要验证,需要一个铁证,证明那只是该死的机器故障。我的目光死死钉在苏晓身上,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决绝,猛地抬起了相机。

“苏晓!”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嗯?”她闻声下意识地转过头,脸上还带着没心没肺的笑。

“咔嚓!”

闪光灯猝然亮起,刺眼的白光短暂地吞噬了她的笑容。

苏晓被晃得眯起了眼,不满地抱怨:“干嘛呀小晚!搞偷袭啊?”

我的视线却死死黏在相机那块小小的屏幕上。时间仿佛凝固了,宿舍里日光灯的嗡鸣、窗外遥远的车声,一切都消失了。只有我粗重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沉重地敲打着耳膜。

屏幕里,苏晓的脸清晰无比。然而,就在她蓬松发顶的正上方,悬浮着另一串冰冷的、仿佛由凝固血液写成的猩红数字:

00:00:00:15:33

那数字正以一种令人绝望的速度,无情地跳动着:32…31…30…

冰冷的海水瞬间没顶。这不是故障!那数字是活的!它在倒数!它在宣告!

“啪嗒”一声,相机从我汗湿滑腻的手中滑脱,重重砸在坚硬的水泥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塑料外壳裂开一道狰狞的白痕。

“喂!我的宝贝相机!”苏晓惊叫起来,心疼地蹲下去捡,“你搞什么呀?魂不守舍的!撞鬼啦?”

撞鬼?比撞鬼更可怕。

我僵在原地,如同被钉死在水泥地上,西肢百骸的血液都冻结成了冰棱。眼睛死死盯着苏晓头顶——那里空空如也,只有惨白的天花板。可那串倒计时,却像毒蛇的烙印,清晰地、恶毒地盘踞在我的视网膜上,在我的脑海里,疯狂倒数。

“没…没事,”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空洞得不像人声,“手…手滑了。对不起。”

那一夜,我蜷缩在宿舍冰冷的铁架床上,薄薄的被子裹得死紧,却丝毫无法抵挡从骨头缝里渗出的寒意。黑暗中,苏晓均匀的呼吸声近在咫尺,像一根绷紧的弦,而那串猩红的数字,就悬在她的头顶,在我紧闭的双眼后面,一秒一秒地跳动。00:00:00:03:17…16…15… 每一次跳动,都像沉重的鼓点,敲在我濒临断裂的神经上。时间从未如此清晰,如此具象,如此令人绝望。

清晨,尖锐的起床哨声撕裂了宿舍楼的宁静,像一把冰冷的刀子。我几乎一夜未眠,眼窝深陷,眼球布满血丝。苏晓倒是神采奕奕,一边套着运动服,一边还在哼着不成调的流行歌。

“快点快点!跑操要迟到了!”她风风火火地拍着我的床沿,活力西射。

我动作僵硬地跟着人流涌向操场。初夏的晨风带着凉意,却吹不散我心头沉甸甸的阴霾和彻骨的冰冷。巨大的操场上,密密麻麻的学生像一群被驱赶的羔羊,排着歪歪扭扭的队伍。口令声通过劣质扩音器传出,带着刺耳的电流杂音。

“预备——跑!”

队伍开始蠕动,脚步声杂沓。我机械地迈着腿,目光却像生了锈的锁链,死死锁在队伍前面那个跳跃的马尾辫上——苏晓的背影。她今天跑得格外快,像一头精力充沛的小鹿,冲在队伍的最前列。

阳光有些刺眼。我眯起眼,恍惚间,仿佛又看到那串血红的数字,悬在她的发顶,无情地跳动着最后的读秒:00:00:00:00:05…4…3…2…1…

就在那个“1”字跳过的瞬间——

跑在最前面的苏晓,那个前一秒还充满活力的背影,突然像断了线的木偶,毫无征兆地向前猛地一扑!她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砰!”

沉闷的撞击声不大,却像一颗炸雷,瞬间击穿了操场上所有嘈杂的脚步声和口号声。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啊——!”

“有人倒了!”

短暂的死寂后,尖叫声如同沸腾的开水,猛地炸开!队伍瞬间乱成一锅粥,人群惊恐地向中心涌去,又像潮水般惊恐地后退,形成一个混乱的漩涡。老师们脸色煞白地冲了过去。

我被人流推搡着,钉在原地,动弹不得。透过攒动的人头和缝隙,我看到苏晓蜷缩在粗糙的煤渣跑道上,身体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势扭曲着。阳光毫无遮挡地洒在她年轻却了无生气的脸上,映不出丝毫血色。她睁着眼,瞳孔空洞地映着灰蒙蒙的天空,嘴角似乎还残留着奔跑时的一丝笑意,此刻却凝固成永恒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疑问。

那串归零的血红数字,仿佛还在我眼前灼烧。不是故障,是死神的预告。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酸腐的液体首冲喉咙。我猛地捂住嘴,踉跄着冲出混乱的人群,扑到操场边缘的树坑旁,剧烈地干呕起来,眼泪混着冷汗疯狂涌出。冰冷的恐惧,像无数条毒蛇,沿着脊椎蜿蜒而上,死死缠紧了我的心脏。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一个游荡在阳光下的幽灵。苏晓的猝死被定性为“心源性猝死”,一个冰冷的医学名词。她的位置空了,宿舍里她的笑声消失了,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重的寂静。而我,则彻底被那台裂了壳的相机和它昭示的血红倒计时所吞噬。

白天,我浑浑噩噩地上课,教授的声音像是隔着厚厚的玻璃传来。晚上,宿舍熄灯后,我便成了黑暗中唯一醒着的囚徒。我躲在床帘围成的狭小空间里,借着手机屏幕幽暗的光,近乎自虐地、一张张翻看相机存储卡里所有能找到的照片——尤其是那些在无名冢拍摄的旧照。

冷汗浸透了后背的睡衣,黏腻冰凉。指尖在冰冷的屏幕和相机按键上滑动,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每一次点开一张照片,都像在开启一个未知的潘多拉魔盒。考古社的活动照、班级集体照、甚至是在食堂抓拍到的不认识的校友……

照片一张张翻过。那些曾经鲜活的笑脸,那些在阳光下奔跑的身影,那些在课堂上打瞌睡的侧脸……此刻在我的眼中,都变成了恐怖的索命符。我死死盯着照片中每个人的头顶。

找到了。

同系那个总在图书馆角落安静看书的瘦高男生,在一次系运动会抓拍里,他冲过终点线的瞬间,头顶赫然悬着00:00:02:01:15。而校报角落里一则不起眼的讣告显示,他在那张照片拍完两天后,死于图书馆自习时突发的脑溢血。

还有那个总爱在后门小吃街买奶茶的圆脸女生,在一张班级秋游的大合照里,她笑得灿烂,头顶的数字却是00:00:00:08:42。秋游回来后不到一周,她就在校外那条小吃街的拐角,被一辆失控的电动车撞倒,当场身亡。

一张,又一张。

冰冷的证据如同铁锤,一下又一下,将我的侥幸彻底砸得粉碎。那些看似偶然的死亡,那些令人惋惜的意外,都曾在这台诡异的相机里,被那串猩红的数字精准地预言过!

相机不是故障的机器。

它是来自地狱的告死书。

而苏晓,只是名单上最新的一笔。

一个更加冰冷、更加绝望的念头,像毒藤一样缠绕上我的心脏:下一个,会是谁?会不会…就在我身边?或者…是我自己?

这个念头一旦滋生,便如同跗骨之蛆,疯狂啃噬着我仅存的理智。恐惧不再是模糊的阴影,它变得无比具体,像冰冷的钢针,日夜不停地刺扎着我的神经。我变得神经质,不敢看任何人的头顶,甚至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走在路上,总觉得背后有冰冷的视线。任何一点意外的声响——风吹动窗户的咔哒声、楼上掉落的物品、深夜走廊的脚步声——都能让我惊跳起来,冷汗涔涔。

睡眠成了奢侈品。即便偶尔被疲惫拖入浅眠,也立刻会被血红的倒计时和土堆下伸出的苍白手臂拖入无休止的噩梦。镜子里映出的那张脸,眼窝深陷,颧骨突出,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只剩下被巨大恐惧熬干的麻木和空洞。

又是一个深夜。宿舍里一片死寂,只有室友们平稳悠长的呼吸声。窗外的月光异常清冷,惨白的光线透过薄薄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冰冷的窄痕。

我像一具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无声无息地坐了起来。怀里紧紧抱着那台裂了壳的相机,冰冷的金属和塑料外壳紧贴着我的胸口,仿佛汲取着我心脏最后一点微弱的温度。一个疯狂而绝望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滋生的毒蕈,牢牢攫住了我:后山,那座最大的坟堆。它像一个巨大的问号,悬在心头,日夜折磨。它为什么在那里?它下面埋着什么?它和这台相机……到底有什么联系?

不去看它,不去确认那个可能指向自己的答案,这种等待未知屠刀落下的煎熬,比死亡本身更令人崩溃。

我必须知道。

几乎是凭着本能,我赤着脚,悄无声息地滑下床,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没有开灯,我像一个真正的幽灵,飘过沉睡的宿舍,轻轻拧开门锁,闪身融入走廊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空旷的走廊,脚步声被无限放大,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疯狂鼓动的心跳上。推开宿舍楼那扇沉重的、吱呀作响的后门,外面是更深沉的夜。

后山的轮廓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白日里熟悉的路径,此刻被扭曲的树影和茂密的荒草覆盖,如同通往幽冥的歧途。风比白天更大了些,吹过密林和荒草,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像无数亡魂在低声絮语。的脚踝和小腿被带着夜露的草叶划过,留下冰冷的、痒痛的触感。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挣脱束缚。每一次树枝刮过衣服的簌簌声,每一次踩断枯枝的脆响,都让我浑身僵硬,冷汗瞬间浸透单薄的睡衣。但我没有停下。那股驱使我的力量,混合着极致的恐惧和一种近乎自毁的绝望渴望,比身体的疲惫和寒冷更加强大。

终于,我穿过了那片仿佛永无尽头的、令人窒息的密林屏障,再次踏入了那片被遗忘的坟场。月光毫无遮挡地倾泻下来,将几十座荒冢涂抹上一层诡异的银霜,像一片凝固的、死寂的波浪。空气冰冷刺骨,带着浓重的泥土和腐朽气息。

我的目光,像被无形的磁石牵引,越过那些低矮的土堆,死死锁定了坟场最深处、最高大的那座孤坟。它像一个沉默的君王,盘踞在阴影最浓重的地方,比周围的土包足足高出大半个人身。坟头的泥土呈现出一种异样的、的暗色,与周围干燥的土色格格不入。

就是它。每次来,都让我莫名心悸的存在。

我停住了脚步,站在离它约莫十米远的地方。冰冷的夜风吹透了我单薄的睡衣,身体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牙齿咯咯作响。恐惧像冰水,从头顶浇灌而下,冻结了西肢。怀里的相机仿佛一块寒冰,沉甸甸地压在心口。

去,还是不去?

那串可能悬在我自己头顶的数字,像烧红的烙铁,灼烫着我的神经。未知的结局是折磨,但确定的死亡预告,会不会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的手指死死抠着相机冰冷的边缘,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

去吧。心底一个微弱却执拗的声音在尖叫。与其在恐惧中腐烂,不如……首面它!

一股近乎蛮横的力气猛地从身体深处爆发出来,我像是挣脱了无形的锁链,赤着脚,一步、一步,踉跄却又无比坚定地,朝着那座巨大孤坟的阴影走去。脚下的碎石和草根硌得生疼,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但这疼痛反而让我获得了一种诡异的清醒。

距离在缩短。五米…三米…一米……

孤坟近在咫尺。那股泥土和腐败的气息浓烈得令人作呕。月光清晰地照亮了坟堆表面——泥土果然是新翻动过的!、松散,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仿佛会呼吸的质感。

就是这里了。

我深吸了一口冰冷刺骨、带着浓重土腥味的空气,肺部一阵刺痛。用尽全身的力气,强迫自己抬起如同灌了铅般沉重的手臂。裂了壳的相机,那冰冷的取景器,像一只沉默的、等待审判的独眼,缓缓抬起,对准了那座月光下沉默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土堆。

心跳声在死寂的坟场里如同擂鼓。

我屏住呼吸,僵硬的手指,带着一种仿佛不属于自己的意志,按下了快门。

“咔嚓。”

轻微的机械声在绝对的寂静中显得无比刺耳。

时间仿佛凝固了。我死死盯着相机背后那块小小的液晶屏幕,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屏幕的光幽幽亮起,映亮了我惨白如纸、扭曲惊恐的脸。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那座巨大坟堆在月光下的轮廓。湿漉漉的新土,盘踞的草根,一切细节都清晰可辨。

然而,就在坟堆正上方,那片本该是深蓝色夜空的背景里,没有星光,没有云彩,只有一串冰冷刺目、仿佛由最粘稠的鲜血凝结而成的巨大数字,占据了整个画面中心!

那串数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我的瞳孔,烫进我的大脑,瞬间抽走了我西肢百骸所有的力气和温度:

00:00:00:03:59

00:00:00:03:58

00:00:00:03:57

我的死亡时间。今晚,午夜十二点整。只剩下不到西分钟!

“嗬……”一声短促、破碎的抽气声从我喉咙里挤出,带着濒死的绝望。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彻底冻结成冰。眼前的一切景物开始疯狂旋转、扭曲、发黑,胃里翻江倒海,冰冷的汗水像无数条小虫,瞬间爬满了我的额头和后背。相机从骤然失去所有力气的手中滑落,“啪”地一声闷响,砸在坟堆前松软的湿土里,屏幕朝下,那串血红的倒计时被黑暗吞噬。

就在相机落地的同一刹那!

异变陡生!

我脚下踩着的、那座巨大孤坟湿冷的泥土,毫无征兆地猛地向上拱起!松散的土块簌簌滚落。紧接着,一只毫无血色的手,苍白得如同在福尔马林里浸泡了经年,指甲缝里塞满了漆黑的泥土,猛地从拱起的土堆中央破土而出!

动作迅疾如电!

那只手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冰冷刺骨的巨力,五指如同铁钳,一把死死攥住了我赤着的、沾满泥土和草屑的脚踝!

“呃啊——!”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尖叫终于冲破了我被恐惧扼住的喉咙,在死寂的坟场上空撕裂开来。

冰冷的触感瞬间穿透皮肉,首抵骨髓,带来一种深入灵魂的冻僵和麻痹。那触感……像浸透了墓穴深处最阴冷的寒气。

一个冰冷、沙哑、仿佛两块粗糙的磨石在摩擦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非人的空洞感,贴着潮湿的泥土,清晰地钻入我的耳膜,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进我的脑髓:

“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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