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着粗布麻衣,背着简单行囊,脚步匆匆,打开雷达地图,向着南方坚定的走去
偶尔遇到其他逃荒队伍,有人试图靠近她,打听她是否还有多余的食物,陈天雨总是警惕地躲开。
她知道,在这生死边缘,人心难测,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半夜,陈天雨寻了一处相对隐蔽的山洞休息。她从空间中拿出一些肉干,就着矿泉水吃了几口。
夜风顺着洞口的缝隙钻进来,卷起地上的尘土,扑在陈天雨脸上。
她往火堆里添了根枯枝,火星噼啪爆开,映得洞壁上的影子忽明忽暗。
粗布麻衣蹭着石壁,磨得肩膀有些发疼,可比起白日里在荒路上被碎石硌破的脚底,这点疼实在算不得什么。
傍晚遇到的那支逃荒队伍还在脑海里打转。
领头的汉子眼神浑浊,盯着她行囊的目光像饿狼,身后跟着的女人抱着面黄肌瘦的孩子,嘴角虽挂着笑,手却悄悄攥着根磨尖的木棍。
他们问她“姑娘一个人?”“带的干粮够不够?”,陈天雨甚至能闻到他们身上那股混合着汗臭与绝望的味道——那是被逼到绝境后,随时可能扑上来撕咬猎物的气息。
她当时只摇了摇头,攥紧了藏在袖管里的短刀,加快脚步拐进了岔路。
首到听见身后传来“这丫头定是藏了吃的”的咒骂,才敢回头看了一眼,确认没人追上来。
火堆渐渐弱下去,陈天雨从空间里摸出块肉干。
肉干是收来的物资里的,硬得能硌掉牙,她就着可乐一点点啃,每一口都嚼得极慢。
洞外忽然传来几声狼嚎,悠远而凄厉。陈天雨猛地握紧短刀,脊背瞬间绷紧。
她想起原主记忆里,山里的狼最喜欢跟着逃荒的队伍,专捡落单的人下手,她把短刀收起来,换了把冲锋枪
她往火堆里又添了些柴,让火苗蹿得更高些。火光映在她脸上,能看到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穿越到这乱世,报了仇,却没迎来安稳。活下去,成了比复仇更迫切的事。
“活下去……”她对着跳动的火苗,又轻轻念了一遍。
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那个在大树下含恨而终的原主。那丫头短暂的一生,从未踏出过县城,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陈天雨灭了火堆,用泥土盖好灰烬,抹去自己留下的痕迹。
背起行囊,她再次踏上向南的路。脚下的石子硌着脚,不过他并没有什么感觉,
他昨晚在山洞的时候,就换了靴子,外表用破布盖住缝起来的,因为缝的比较粗糙的缘故,不把表面的破布撕开谁知道这是一双军用靴子呢
路上遇到的逃荒人越来越多,拖家带口,面黄肌瘦,眼神空洞。
有人坐在路边哭,有人麻木地往前走,还有人红着眼争抢路边的草根。
陈天雨低着头,避开所有试图搭话的人,像一条游在乱世洪流里的鱼,沉默而警惕
来到这个世界才几天,对这个“炎夏”国的地理位置并不清楚,原主也是长年生活在莲花村,并没有出过县城
看来得想办法赶到一张这个国家的郡县舆图了,要不然抓眼瞎,都不知道什么方位,有什么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