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
何真灼带着一队人马踹开了何府大门。
“哎,你们什么人啊?怎敢擅闯何府?”
“大小姐?!”
“您这是要做什么?”
何真灼也不理那些下人,首接带着自己的人浩浩荡荡的来到王氏的院里。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用我娘的钱买回来的,搬走。”
“还有这个,雕花衣柜是我娘原来房里的,也搬走。”
“还有这套茶具,也是我娘的嫁妆。”
“小姐,这个床太大了,搬不出来怎么办?”
“搬不出来?那就砸了。”
“我娘的东西,一件都不能留下,就连草皮都不给留。”
“那棵树原本是我院里的,一会儿也挖了带走。”
……
两个小时以后,王氏的院子变得光秃秃。
王氏站在远处恨得牙痒痒,又不敢上前劝阻。
她怕晚上再看见林晚意的鬼魂。
何清柔不敢出声是怕挨巴掌。
何清雅盯着王氏却在暗骂:
废物,连个死人的嫁妆都看不住。要你何用?
“母亲,别气坏了身子。等以后女儿嫁给王公贵族,还是能让母亲吃饱穿暖的。”
扫荡完王氏的院子,何清柔,何清雅两姐妹的也不能错过。
当何真灼朝王氏走来时,王氏吓得往后躲。
“干……干什么?”
“自然是卖身契啊。”
“你现在都穷成这样了,不得放一半奴仆走?”
“做了一辈子坏事了,今天就做个好人给那些奴仆都放了吧。”
“凭什么?”王氏战战兢兢“都遣散了,我们日常生活怎么办?”
何真灼摩拳擦掌。
“看来你是希望我用物理手段跟你沟通咯?”
“何真灼,你够了!”
何清柔受不了她这咄咄逼人的样子。
“你目的己经达到了,还想怎么样?非要逼死母亲吗?”
何真灼冷笑。
“她爱死不死。”
“那是你母亲,又不是我母亲。”
“我好歹养育了你十几年啊”王氏开始捶胸顿足,欲有要哭的意思。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何真灼不耐烦的掏掏耳朵,她实在是不愿意跟这群人多费口舌。
“不给我也行,我自己去翻,到时候再砸烂什么东西我就不管了。”
“别别别,我这就给你去拿。”
王氏立马收声回屋去拿奴仆们的卖身契给她。
何真灼在里面迅速的翻找着林嬷嬷的卖身契,还有一些尚在的林家旧仆。
剩下的的就还给王氏了。
“给你留一半儿,别说我不讲情面。”
“点到名字的都跟我走。”
原主母亲带过来近60人的仆从,就剩下20人了。
何真灼振臂高呼“兄弟们,收拾好了吗?”
“好了,大小姐。”
“那我们就走吧。离开这吃人的魔窟。”
何真灼临走前看了一眼何府的匾额,越看越不顺眼。
“给我把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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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子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砸在何府的门匾上,深深地嵌在其中。
“大小姐好手法!”
嘿嘿嘿。
外祖母给何真灼在朱雀大街新买了处房子。去哪里都很方便。
于是,何真灼带着冗长的队伍来到新家。
“你们先忙着,我再去一趟衙门。”
“你们也跟我一起去。”何真灼带上旧仆去了衙门。
消了所有人的奴籍后,何真灼这才觉得对原主有了些交代。
“小小姐。”
林嬷嬷痛哭流涕跪着。众人跟着一同下跪。
“你们干嘛啊?别动不动就下跪行不行?我心理承受能力很差的。”
“小小姐,老奴做了一辈子的嬷嬷,不会做别的。求小小姐收留我吧。”
“是啊,小姐姐,您就收留我们吧。”
干嘛这是?
道德绑架我?
我是个没道德的人,你们绑架不了我。
“我消了你们的奴籍,就是为了不再让你们遭受到王氏那种……人的折磨的。”
脏话差点脱口而出。
“你们怎么反而上赶着给我当奴仆?”
“小小姐,我们自小就跟着夫人,夫人走后,您就是我们的主心骨。”
“如今您要收留我们,我们才有个去处,不然这无依无靠的,又能去哪里呢?”
林嬷嬷抹着眼泪说道。
其他旧仆也纷纷点头,眼神里满是恳切。
何真灼叹了口气。真是拗不过这群人。
“行吧,那你们就留下。”
“但我可丑话说在前头,我这人脾气不好,真惹到我,我的巴掌可是会呼到你们脸上的。”
何真灼带着众人消了奴籍,又把人带回家了。
回家的时候,外祖母正在指挥着众人装饰新家。
“外祖母~你怎么来啦~”
何真灼像个粘人的小猫立马贴了上去。
“这不是担心你一个人收拾不过来嘛,就过来帮帮忙。”
相对于何真灼新家的温馨氛围。
此时的何府真的是热闹非凡。
刚从宫中回来的何文远以为家里遭了贼。
王氏哭哭啼啼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这个何真灼,反了她了!”
此时,何清柔、何清雅两姐妹也凑了过来,添油加醋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何文远决定去找何真灼算账。
“莫怕,我去找她说理。”
当他带着怒气找到何真灼新家时,却被眼前温馨的景象怔住。
何真灼正和外祖母、旧仆们有说有笑,布置着新家。
那笑容竟有几分像林晚意。
他不禁回想,自己是否真的做错了。
可王氏也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啊。
自己那点俸禄不偷偷用林晚意留给大女儿的遗产,又怎么能潇洒活到现在呢?
外祖母看见门口的何文远,仿佛看见了什么脏东西。
“把大门关上,免得总有人伸脖子往里看。”
“是,老夫人。”
何真灼闻声扭头,看见了在门口发愣的何文远。
哟,这不是渣爹吗?
他来干吗?
“外祖母等等。”
“何大人,是来送地契,文书那些东西的吗?”
“给我吧。”
何文远怔怔的望向她。
他们之间何时生疏到这种地步了?
“何大人?”
“灼儿,你现在都不愿叫我一声爹爹了吗?”
管你叫爹?
你有病吧?
“何大人说笑了,您的两个女儿在家里正等你呢。”
“我不过是娘亲在你身上,借了一点劣质基因罢了。”
“不过那不重要,我们好聚好散。”
“以后,我也会是林真灼,而不是何真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