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相之后:瞻云复汉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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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景福殿晓 考课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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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蜀相之后:瞻云复汉志
作者:
难知冬藏
本章字数:
4502
更新时间:
2025-05-18

建兴十二年冬十二月初五,景福殿的铜漏刚滴过卯时一刻,檐角的冰棱便被初升的日头晒化,水珠落在汉白玉阶上,将“考课”二字的朱漆榜文映得愈发鲜明。诸葛瞻身着玄色朝服,腰间算筹袋换作锦缎面,朱雀纹在晨光中展翅欲飞,与殿内悬垂的“明法”匾额相映成辉——今日是考课榜初出的日子,满朝文武的目光,都落在殿中央那架高三丈的楠木榜上。

“武乡侯,各郡考课牍己按算学监分类。”太学生吕辰抱着半人高的竹简,算筹在袖中碰撞出细碎的响,“南中爨氏的屯田政绩,竟比犍为郡还高两筹。”诸葛瞻颔首,目光扫过榜文上的“区种法”评分栏,爨习的名字旁刻着夷文与汉字双榜,这是他特意增设的“夷汉共治”类目,算筹标记的亩产数据,比汉郡均值高出三成。

殿外传来靴声,尚书令董允由侍从搀扶着踏入,青布襕衫下露出半截《考课法》竹简,正是昨夜与诸葛瞻通宵校勘的版本。“黄门侍郎未至?”董允低声询问,目光落在榜文最末的“内宦监”类目,黄皓的考课评等被红笔圈住,“南中盐铁税虚增案”的注记格外醒目。诸葛瞻刚要作答,便见黄皓着一袭绣金紫袍,玉扳指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施施然步入殿内。

“哟,武乡侯这考课榜,倒像太学算筹课的作业。”黄皓扫过榜文,指尖停在“算学博士”官阶处,“治郡靠的是人情练达,怎好全凭算筹记数?”他忽然指着爨氏的评分,“南中夷族如何能与汉官同列?莫不是武乡侯念着铜鼓宴饮的旧情?”殿中响起低低的附和,多是受黄皓恩惠的郡守。

诸葛瞻按住腰间玉珏,算筹在掌心码成“均输术”算阵:“考课分屯田、漕运、兵器、抚夷西目,”他指向榜文右侧的算筹图,“爨氏垦田千亩,无一处越界;汶山羌保阴平道粮栈,三月无失——此等政绩,岂能用‘人情’二字抹煞?”说罢取出太学工坊新制的“考课铜签”,每支刻着不同职司的算学细则,“凡漕运失准、屯田亏空者,皆有算筹可查,绝非空言。”

景福殿的铜钟忽然敲响,后主刘禅由宦官扶持着登临御座,目光在榜文上逡巡:“朕观这考课榜,屯田以算筹计亩产,漕运以算筹计程速,”他指向“兵器冶造”类目,“连弩改良、木牛试运皆有明数——此等公明,方不负相父‘亲贤臣’之训。”说罢抬手,殿中侍从便捧出鎏金算筹盒,“朕亲制‘治世金筹’,赐与考课甲等者,以明赏罚。”

黄皓的脸色微变,却见诸葛瞻己展开“内宦考课细则”,竹简上“不得干预军资、屯田、漕运”的朱砂字刺痛双眼:“黄侍郎主管内廷,却让魏谍借蜀锦商路运弩,”他取出成都酒肆截获的密令,“此等‘人情’,在算筹上该记几何?”殿中哗然,董允趁机呈上黄皓的考课卷宗,南中盐铁税的假账在算筹推演下无所遁形。

“陛下,这分明是栽赃!”黄皓的声音几近尖啸,袖中玉扳指却在榜文前失了颜色。刘禅咳嗽着摆手,目光落在诸葛瞻腰间的算筹袋:“武乡侯以算筹治考课,朕便以算筹断是非——”他命侍从取来算筹,“南中盐铁税亏空三千石,按考课法当降几等?”诸葛瞻当庭摆出“盈不足术”,算筹起落间,黄皓的评等从“中平”首降“下下”。

殿外忽有马蹄声急,汶山羌使木尔闯入,羌袍上的算筹纹与榜文的朱雀纹相映:“羌地盐铁互市己按考课法登记,”他呈上羊皮图,算筹符号标记的战马与蜀锦交易清晰可辨,“我父雕题羌王说,汉家的考课榜,羌人看得懂、信得过。”殿中夷汉官员交头接耳,犍为郡太守忽然出列,自陈临邛冶铁坊的亏空,愿按算筹数目补税。

“好个‘算筹治郡’。”董允低声赞叹,手中的《商君书》与榜文上的算筹阵暗合。诸葛瞻望着榜文上闪烁的晨光,想起昨夜在丞相府校勘的场景:太学生们用算筹排比各郡数据,南中少年与汉家学子争论“衰分术”的声音,竟比炉火更热。此刻这些算筹化作榜上的朱墨,正将蜀汉的官制,锻造成比青铜更坚实的利器。

正午时分,考课榜前围满观榜的官吏,太学生们手持算筹讲解评分细则。诸葛瞻注意到,黄皓的党羽虽面色铁青,却无人敢质疑榜上的算筹数据——当每一笔政绩都可被算筹丈量,当每一处亏空都有算阵可依,权谋便失去了滋生的阴湿角落。他忽然想起在太学讲舍说的“算学即治世”,此刻在景福殿的晨光里,终于有了具象的模样。

“侯爷,南中急报!”斥候的呼喊惊起栖鸦,诸葛瞻接过密信,见卑水川的铜矿开采己用算筹定址,矿脉图旁画着夷汉工匠共执算筹的简笔——这是爨氏少年的记号。他望向榜文上的“抚夷”类目,爨习的名字被晨光镀上金边,忽然明白:考课榜不仅是官阶的升降,更是汉夷共治的盟约,是让每寸土地都在算筹上平等的承诺。

暮色漫过景福殿时,考课榜的朱漆未干,却己有郡县快马加鞭送来补正的屯田册。诸葛瞻摸着榜文上的算筹刻痕,想起父亲在《出师表》中“陟罚臧否,不宜异同”的叮嘱,此刻正化作榜文中的每一道算线、每一个数字。而他袖中的羽扇残片,似乎也在晨光中重焕光彩,因为他终于懂得:所谓“亲贤臣”,便是让贤能在算筹上显影,让奸佞在算阵中现形。

是夜,诸葛瞻在武候祠的静远阁绘制《考课续策》,案头摆着后主赐的“治世金筹”。窗外,成都城的灯火次第亮起,像散落在蜀地上的算筹,每一盏都映着考课榜的光辉。他知道,这张在景福殿晓光中诞生的考课榜,终将随算学监的算筹,走遍蜀汉的每一道关隘、每一处屯田,让“兴复汉室”的誓言,不再是羽扇上的空谈,而是算筹上的笃行。

景福殿的铜漏仍在滴答,诸葛瞻的笔尖划过“算学监遍设郡县”的条目,忽然听见祠外传来羌笛与太学钟声的和鸣——那是木尔的羌骑与太学生们在演练密语,算筹的节奏与铜鼓的韵律,正共同谱写着蜀汉新的治世乐章。而他手中的算筹,终将在这乐章中,成为最坚实的节拍,引领着这个王朝,在历史的长河中,踏歌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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