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忠良?不,我前世是叛国巨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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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长空望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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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魏忠良?不,我前世是叛国巨奸
作者:
长河北
本章字数:
12554
更新时间:
2025-06-30

麟德殿那扇沉重的朱漆大门在身后轰然闭合,将殿内熏人的暖香、靡靡的丝竹,还有那些或鄙夷或探究的目光,全部隔绝。长空望是被两名玄甲禁军反剪着双臂,粗暴地拖出来的。身体在冰冷的金砖地面上刮蹭,昂贵的青衫沾满了尘土,狼狈得如同一条丧家之犬。殿外初夏傍晚的空气带着凉意,猛地灌入肺腑,却只让他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灼热——那是羞耻和恐惧在疯狂燃烧。

“放开!我自己走!”他徒劳地挣扎,声音嘶哑,试图挽回最后一丝体面。

回应他的是臂膀上更凶狠的钳制和一声不屑的嗤笑:“闭嘴!晋狗!二殿下面前还敢聒噪!”那禁军士兵的手如同铁箍,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晋狗?这个带着浓烈侮辱和敌意的称谓,像淬毒的冰锥狠狠刺入他的耳膜。长空望浑身剧震,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瞬间窜上天灵盖,冻结了血液。完了!身份!他们怀疑他的身份!在这个魏晋边境摩擦不断、互相渗透如同家常便饭的时代,一个带有晋地口音、身负“才名”却来历不明的“门客”,田家会第一时间和他切割,甚至可能为了撇清关系,亲手将他灭口!他的价值,在生死存亡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将他淹没。就在他被拖拽着转过殿角,眼角余光猛地捕捉到了一抹浓烈到刺眼的色彩!

是李小小!

她正候在偏殿的回廊下,为即将开始的献舞做最后的准备。那身标志性的、如火如荼的石榴红舞裙,在渐暗的天色和廊下昏黄的宫灯映照下,如同地狱业火般灼灼燃烧。金线织就的牡丹在裙摆上盛放,流光溢彩,映着她精心描绘的、冷艳又媚惑的容颜。她微微侧身,似乎正低声对身旁的舞姬吩咐着什么,云鬓间的金凤步摇随着动作轻轻摇曳,流苏闪烁。

那一瞬间,长空望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小小姑娘!救我!!”他急忙嘶喊,拼命扭动着被禁锢的身体,试图将脸转向那个方向,目光死死锁住李小小,“是我!长空望!救救我!”

拖拽他的士兵动作一滞,显然没料到这个看似文弱的家伙竟能爆发出如此大的力量,李小小闻声猛地转过头来。

隔着十几步的距离,隔着架住他的士兵粗壮的手臂,长空望清晰地看到了李小小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愕。但那惊愕只持续了不到半息,便被一种深沉的、几乎看不出情绪波动的幽暗所取代。她的目光在他狼狈不堪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扫过那两个凶神恶煞的禁军士兵,柳眉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没有任何犹豫,李小小提起裙裾,快步走了过来。石榴红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翻涌,如同踏着血浪。她的姿态依旧带着舞者的优雅,但速度极快。

“两位军爷,且慢!”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泠悦耳,瞬间压下了长空望粗重的喘息。

两名士兵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这位盛装的花魁。其中一人皱眉道:“李大家?此乃二殿下亲命带走核查之人,事关重大,还请莫要阻拦。”

李小小脸上绽开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几分歉意和亲昵的笑容,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麻烦:“军爷误会了。妾身岂敢阻拦二殿下公务?”她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挡住了长空望一部分视线,同时飞快地向身后使了个眼色。她身边一个伶俐的小侍女立刻会意,从袖中掏出两个沉甸甸的锦囊,低着头快步上前,塞到两名士兵手中。

入手沉甸甸的感觉让两名士兵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地掂量了一下。锦囊里银锭的形状清晰可辨。

“实不相瞒,”李小小语气放得更柔,带着点无奈,“这人并非什么晋地细作,只是妾身楼里一个粗通文墨、负责誊抄曲谱的下人。今日田公子临时缺个捧砚的,见他识得几个字,便借了去充个数。谁知他从未见过这等大场面,适才殿内又被那题目吓破了胆,惊惶之下,胡言乱语冲撞了贵人。他那点怪异口音,是幼时生过一场大病,坏了嗓子,落下的毛病,并非晋声。此事田公子也是知晓的。”她语速流畅,理由编得滴水不漏。

两名士兵对视一眼,又掂量了一下手中沉甸甸的锦囊,再看了看李小小在宫中显然颇有人脉的背景,脸上凶狠的表情缓和了大半。他们本就是奉命“核查”,并非当场格杀。既然有人出面担保,又收了足够封口的“辛苦钱”,自然乐得顺水推舟。

“哼,下次注意!”其中一个士兵嫌恶地松开钳制长空望的手,将他往前一搡,“早说清楚不就完了?害得老子费劲!既是李大家的人,那便带回去好生管教!若再惹出乱子,谁也保不住他!”

长空望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勉强扶住冰冷的廊柱才站稳,他大口喘着粗气。

“多谢军爷体谅!妾身定当严加管教!”李小小再次福身致谢,笑容温婉,随即转向惊魂未定的长空望,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快去后面换身衣裳!”

长空望狼狈离去,那背影仓惶急促,带着再来一次的庆幸,心里暗想李小小你等着,你敢这个态度对我!上一世我得不到你,这一世一定让你当我的侍妾。

耳房内弥漫着灰尘和陈旧布帛的味道,他苦笑着。黑暗中,前世今生、两次重生的记忆碎片如同失控的洪流,裹挟着尖锐的冰碴,疯狂地冲击着他。

第一次死亡:车轮与火焰。

眼前不再是黑暗的耳房,而是刺眼的阳光透过扭曲变形的挡风玻璃照射进来。安全气囊爆开的白色粉末弥漫在空气中,带着刺鼻的气味。剧痛从身体的每一处传来,骨头仿佛散了架。副驾驶座上,那张他痴迷的、年轻姣好的脸庞近在咫尺,却布满鲜血,曾经充满崇拜爱慕的眼睛空洞地睁着,了无生气。车窗外,是刺耳的警笛和人群模糊的惊呼……

他记得清楚,就在车祸前几秒,他还在志得意满地对身边的学生情人欣然说:“看,这就是新生活!甩掉那个无趣的黄脸婆是对的!等到了国外,凭我的头脑和人脉,加上你的年轻活力,我们……”

多么可笑!多么讽刺!他,长空望,前世是金字塔尖的精英!顶尖律所的合伙人,名校最年轻的历史学教授之一!金钱、地位、学术光环、无数学生的追捧……他应有尽有。他习惯了掌控一切,习惯了用精密的逻辑和渊博的知识碾压对手,习惯了站在高处俯瞰众生。也许正是因为一切都太过顺利,太过唾手可得,才让他生出了不该有的妄念和致命的傲慢——他厌倦了陪伴他十年、温婉却“平庸”的妻子,被自己课堂上那个青春洋溢、眼神充满崇拜的女学生所吸引。他精心策划了离婚,迫不及待地要带着“真爱”远走高飞,开启全新的、充满激情的“人生巅峰”。

然后,命运给了他最残酷的耳光。一场看似寻常的交通事故,将他精心构筑的完美世界碾得粉碎。车轮下,不仅是肉体的毁灭,更是他所有骄傲、所有谋划、所有对未来的幻梦,统统化为齑粉。

重生:泥泞与仰望。

意识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沉浮,再次被强行拉扯回“存在”的感觉,是刺骨的寒冷和令人作呕的恶臭。

他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而是一个低矮、昏暗、用烂木头和破油毡勉强搭成的窝棚顶。寒风从无数的缝隙里灌进来,发出呜咽般的怪响。身下垫着的不是床褥,而是散发着霉味、冰冷潮湿的烂草。空气里弥漫着排泄物、伤口溃烂和绝望混合的可怕气味。

这就是他“新生”的开始——魏国边境一个专门关押晋国战俘及其后代的贱奴营。

没有显赫的身份,没有渊博学识带来的尊重,甚至连一个健康完整的家庭都没有。他这具身体的生父母,作为晋国战俘,在他出生后不久,就在繁重的劳役和监工的皮鞭下相继凄惨死去。他是由营地里其他同样挣扎在死亡线上的老弱病残俘虏们,像养一条野狗一样,用残羹冷炙和一点点可怜的怜悯,勉强拉扯大的。

童年记忆里充斥的是饥饿、寒冷、无休止的劳作和随时可能降临的鞭打与死亡。他像野兽一样在泥泞中挣扎求生,唯一支撑他不彻底崩溃的,是脑海中那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知识——那些精妙的法律条文,那些对历史兴衰规律的洞见,那些超越时代的视野和思维方式。

他疯狂地分析着这个陌生的世界。这里绝不是他所知的任何一段地球历史!它像一个光怪陆离的缝合怪:大魏的官僚体系、土地制度、社会结构,活脱脱就是另一个时空里大明王朝的翻版;然而大陆的格局,列国纷争、合纵连横的态势,却又酷似华夏的春秋时代!魏、楚双雄并立,晋、宋、赵等次强环伺,小国林立,战乱频仍,数百年间竟从未出现过一个真正一统天下的霸主!

这发现让他绝望之余,又燃起一丝病态的兴奋。绝望于归家无望,兴奋于……这简首是上帝为他量身定做的舞台!一个熟读历史、精通权谋的现代灵魂,降维打击这些蒙昧的古代人,岂不是易如反掌?这副皮囊虽然出身卑贱如尘泥,但老天待他不薄——面容俊朗,身姿挺拔,更难得的是头脑极其聪颖,记忆力超群。这万里挑一的硬件,就是他翻盘的最大资本!

机会终于来了。一个专门在贱奴营挑拣“好货色”转卖的人牙子发现了他。他刻意在人牙子面前展露了一点与众不同的谈吐和超出贱奴的“气质”,果然被当作奇货买走,几经转手,最终被卖入了魏国顶级门阀之一的田家。

改变他命运的人,是田家的掌舵者——家主田光。那是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有着一双毒蛇般锐利、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睛。田光没有像对待普通奴仆那样使唤他,反而将他安置在一处僻静小院,给予书籍笔墨,甚至偶尔亲自考校。田光看中的,正是长空望身上那股与贱奴身份格格不入的沉静、敏锐和隐隐透出的、仿佛洞悉世事的疏离感。

“此子,绝非池中之物。”田光曾这样对心腹评价道。

在田光的默许和资源倾斜下,长空望如饥似渴地汲取着这个世界的知识,同时小心翼翼地展露着“才华”。很快,他成了田光隐藏在幕后的重要谋士之一,负责分析局势,为田家的决策提供“独特”的见解。也是通过田光,他接触到了田家布置在长安城风月场所中的一枚关键棋子——长林楼的花魁,李小小。那个表面颠倒众生、实则心机深沉、掌握着庞大情报网络的女人。

不久,他在长林楼的那场宴会上大放异彩,凭借超越时代的见识和精心准备的诗词策论,将满堂的所谓才子进士们碾压得黯淡无光。也正是在那场宴会上,他第一次见到了苏婉儿——苏家的掌上明珠,新科状元公孙南的新婚妻子。

那一刻,他如遭雷击!苏婉儿那张脸,竟与他前世痴恋至死、最终一同殒命车轮的女学生情人欣然,有七八分相似!那眉眼,那神态,甚至是看人时眼角微微上挑的弧度……这世上竟有如此巧合?这难道不是命运对他前世亏欠的补偿?一种扭曲的、近乎宿命般的执念瞬间攫住了他。

他利用田家的资源,制造各种“偶遇”,凭借不凡的谈吐和超越时代的魅力,很快吸引了苏婉儿的注意。他能感觉到苏婉儿对公孙南那表面恩爱下的疏离和不满。两人迅速走近,一种隐秘的情愫在危险的边缘滋生。就在他以为终将抱得“前世”美人归时,一个巨大的讽刺砸了下来——苏家,苏婉儿背后的家族,竟主动联系了他!目的,竟是想通过公孙南,将他这个“大才”引荐给当时己崭露头角、己经登基的女帝姬雪!

通过公孙南?那个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情敌?命运何其弄人!

他成了田家、苏家共同插在女帝身边的一把刀。表面上,他呕心沥血地为姬雪出谋划策,提出一系列革新方案,大刀阔斧地砍向其他世家,为女帝巩固权力立下汗马功劳,赢得了“无双国士”的美名。实则,他利用这些政策,巧妙地削弱着皇权根基,挑动着世家与皇室的矛盾,将田家和苏家的势力深深扎根进帝国的肌体。他是一把双面开锋的利剑,剑尖最终指向的,正是那高高在上的女帝!

而公孙南……这个他名义上的“引荐人”,这个他夺妻之恨的对象,成了他最大的对手和最危险的敌人。公孙南的阴险、狡诈、不择手段,远超他的预估。朝堂之上,阴谋诡计,暗杀构陷,两人斗得你死我活,惊险万分。有好几次,他都差点栽在公孙南手中。若非他有着现代人的思维和对历史规律的深刻洞察,加上一点点运气,恐怕早己尸骨无存。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古代世界的权贵子弟,是条极其难缠的毒蛇!他们本质上是一类人——为了目标,可以践踏一切规则。

最终,他赢了。或者说,是他们赢了。他与苏婉儿里应外合,利用公孙南对姬雪那复杂的、由爱生恨最终化为疯狂报复的心理,精心策划了一场惊天宫变。他亲眼看着苏婉儿,那个他以为深爱着自己的女人,将淬毒的匕首精准无比地送入了公孙南的心脏。那一刻,巨大的狂喜和权力在握的眩晕感淹没了他!

“婉儿!我们成功了!”他狂笑着,张开双臂,想要拥抱那唾手可得的江山和美人。

然而,迎接他的不是温香软玉,而是苏婉儿瞬间变得冰冷、带着一丝嘲讽的眼神。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轰鸣!整个宫殿在剧烈的爆炸中崩塌!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熊熊烈火中,姬雪——那个本该早己死透的女帝,不知何时竟出现在了己成尸体的公孙南身边。她低头看着公孙南,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然后,她抬起了头,望向被火焰吞噬的穹顶,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解脱般的、疯狂的笑意?

轰隆——!

意识被无边的烈焰和剧痛彻底吞噬。第二次死亡来得如此迅猛,如此荒谬!在胜利的顶点,被炸得粉身碎骨!他甚至来不及品味胜利的果实,来不及质问苏婉儿那冰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呼…呼…”黑暗的耳房里,长空望蜷缩着,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喘息。冷汗浸透了他单薄的衣衫,紧贴在冰冷的皮肤上。两次死亡的记忆,尤其是第二次那近在咫尺却又瞬间化为泡影的胜利和随之而来的毁灭,带来的恐惧和愤怒,远比第一次车祸更甚,更深刻!

为什么?为什么重来一次,一切都变了?!

公孙南没有娶苏婉儿!苏家比上一世更早、更主动地联系了他!长林宴竟然不在长林楼,而是提前在皇宫麟德殿举行!最致命的是——那道题!那道他精心准备、用来惊艳全场、吸引苏婉儿和姬雪注意的关键题目,竟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掉了!换成了那该死的、只有姬雪那个心思百转千回的女人才会出的地狱级难题!

“寂寞寒窗空守寡……”他痛苦地闭上眼,那七个字如同魔咒在脑海中盘旋。他明明知道的!他明明在穿越前的某个论坛上见过这千古绝对的下联!可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要命的关头,脑子一片空白?!是谁?是谁换了题?是李小小临时变卦?不可能,她没有动机!是田家内部有人想除掉他?还是……公孙南?!

“价值……价值……”长空望喃喃自语,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李小小刚才那句“我的人”,还有那两袋救命的银子,绝非出于善意。那是投资,是索取的定金!如果今晚他不能展现出足以抵消这场劫难、足以让田家和李小小继续庇护他的“价值”,那么,他毫不怀疑,自己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这些古代门阀,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他必须活下去!必须重新回到那个大殿!必须找到翻盘的机会!

求生的欲望如同岩浆般在胸腔里喷涌,瞬间压倒了恐惧和混乱。他穿上那套侍从的粗布青衣。

他捧起耳房里瓦罐中冰冷的存水,狠狠扑在脸上。刺骨的凉意让他打了个激灵,也彻底驱散了眼中的迷茫和恐慌。

推开耳房破旧的门扉,外面廊下昏黄的灯光洒在他身上。他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惊惶、愤怒和两次死亡的阴影,死死压在心底最深处。脸上,迅速调整出一副恭顺、略带惶恐的表情,微微低着头,快步朝着麟德殿灯火辉煌、丝竹再起的方向走去。

麟德殿内,气氛在李小小那支惊艳绝伦的献舞结束后,似乎松弛了一些。珍馐美酒流水般呈上,丝竹之声重新变得悠扬。虽然之前二皇子姬凌突然发难抓人带来了一丝紧张,但此刻,众人的注意力更多被美酒佳肴和殿中重新开始的、由李小小主持的文会所吸引。

公孙南斜倚在案几后,姿态看似慵懒,实则心神紧绷。他手中把玩着那只温润的白玉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轻轻晃荡,倒映着殿顶璀璨的宫灯和下方舞姬们翩跹的身影。他的目光,却如同最耐心的猎手,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大殿的入口方向。

当那个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时,长空望回来了。

他换上了一身最普通不过的粗布青衣,如同任何一个在殿内穿梭侍奉的下等仆役。他微低着头,姿态谦卑,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盛满果品的漆盘,沿着殿边不起眼的阴影处,快步走向李小小席位后方预留的侍从位置。

“时间到!”李小小悦耳的声音传来,公孙南看向司空雪,这可是上一世她出的题,这一世她能否回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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