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媒婆听得这个称呼,也黑了脸,阴阳怪气地哼笑一声,“我说旬小哥,你们旬家二哥是个什么情况,你们自己应该也清楚啊。他虽然容貌、才华不错,可是……他是个残废啊~”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旬景心中的怒火!
他不由分说,上前一脚踹翻崔媒婆,“老妖婆!你找死——”
“哎哟!”
崔媒婆痛呼一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才停下来。
不远处,嘴里叼着杂草、正兴趣盎然看戏的苏桃色,也是吓了一跳。她没想到旬景会突然动手,不,是动脚。
崔媒婆更懵。
她是哪句话惹到这小祖宗了?
她愣了一下后,放声哭嚎起来,“哎哟!哎哟!打死人啦——打死人啦——”
周围几个妇女议论纷纷对旬景指责。
“这怎么打人啦!人家也没有说错啊!”
“就是啊!人家崔媒婆好心给他家做媒,就算不成,也不至于打人啊!”
“太过分了,得让村长来评评理!”
……
旬景才没有理会那几个妇人的聒噪,死死地瞪着崔媒婆,“再让我听见你说我二哥的不是,我非给你打出屎来!”
“嗝——”
崔媒婆被吓得打了个嗝,顿时就不敢出声了。
她怔怔地望着旬景,闭上了嚎叫的嘴巴。
周围的几个妇人也被旬景这气势给吓到了,旬景那样子,好像要吃人似的,她们确实害怕了。
苏桃色早已经躲得远远的,她可不想成为旬景的出气桶。
旬景见崔媒婆几人老实了,威胁道,“你若是敢到处宣扬此事,那你这媒婆的生意,也做到头了。”
崔媒婆不敢去看旬景的眼睛,机械地点头脑袋。
旬景这才满意,朝身后的苏桃色招呼道,“小傻子,回去了!”
说罢,大步朝旬家走去。
苏桃色哪敢不从,连忙跟上。
走远了,还回头瞅了一眼崔媒婆和那几个妇人。
几个妇人正在小声地安慰着崔媒婆,而崔媒婆却朝着他们的方向望了过来,眼里带着怨毒。
苏桃色跟在旬景身后,走进旬家小院。
正在喂鸡的罗婶抬起头来,刚要打招呼,却看到了旬景身后的她,惊疑道,“景儿,你……你怎么又把这个傻子带回来了?”
旬景脸色僵了僵,“没卖掉。”
罗婶又道,“没卖掉,就带到山里去扔掉啊!”
“她……”旬景欲言又止。
他不想承认是因为自己心软,才将傻子带回来。
他略有些恼羞成怒,“嗐,不就多一张嘴吃饭嘛,我们旬家又不是养不起!”
罗婶更不解了,继续追问,“可养着她干什么呀?你二哥就快成亲了,这傻子就是个累赘!”
旬景被烦得不行,随口道,“就当养条狗吧,反正她又吃不了多少!”
苏桃色听得这话,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踩到鸡屎。
罗婶却没觉得这话有任何不妥,她道,“养条狗还能看家护院,可这小傻子还得让人伺候着,只会惹麻烦。”
她这言外之意,就是说苏桃色连条狗都不如。
旬景本来就在村口受了气,回家又被罗婶一通说教,更加烦躁了,他道,“小傻子最近已经乖巧了不少!就随便养着吧……”
罗婶心道:你倒是说得轻松,可看护小傻子的事,还不是都落在我头上。
她又道,“景儿啊,你又不是没看到,这傻子闹腾起来太可怕了!她有羊角风,晦气得很!说不定会给家里招来什么不好的东西……”
“罗婶,不会的,你不要想那么多!快去做饭吧,我快饿死了!”旬景推着罗婶去了厨房。
他自己则去了堂屋。
苏桃色屁颠屁颠地跟了进去。
堂屋里。
旬大和旬二正说着话,看到旬景进来,正要招呼,又看到了旬景身后的小傻子,瞬间就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