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里飘着股奇怪的味儿——左边是李自成的汗脚味，右边是崇祯刚点的檀香，混在一起活像臭豆腐蘸香水。李闯王这会儿正歪在龙椅上，把传国玉玺当核桃盘得嘎吱响，靴子都脱了，光脚丫子首接踩在奏折堆上。那些奏折上还沾着昨儿个御膳房送来的酱肘子油渍，朱批的字迹都被油浸得晕开了，活像一群喝醉的蚂蚁在爬。
"老朱啊，不是我说你。"李自成抠着脚丫子，顺手把抠下来的泥球弹进了香炉里，"你这'一字并肩王'的股权结构有问题啊。光给名头不给实权，这不跟村口王寡妇画的饼一个德行？上个月她说要跟我合伙开烧饼铺，结果老子出了面，她出的是画在墙上的饼！"
崇祯捧着茶盏首嘬牙花子。这茶盏是他特意从现代带回来的"老板杯"，上头还印着"世界最佳CEO"的字样。他今儿特意换了身月白道袍，头发拿根筷子随便一挽，活像个算卦的。脚底下还踩着双草鞋——这是他从现代带回来的行为艺术，美其名曰"亲民形象管理"，实际上是因为龙靴太硌脚。
"李总您这话说的，"崇祯把茶盏往案上一墩，杯底的茶叶沫子溅到了李自成的裤腿上，"咱这可是天使轮融资，您出流量我出IP，五五开都是看在老乡面子上。"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个纯金打造的算盘，噼里啪啦一顿打，"您看啊，光北京城日活用户就八十万，月活三百万，这还不算周边省市的潜在用户..."
话没说完，殿外突然传来破锣似的吆喝："闪开闪开！八百里加急！"只见个驿卒跟人形快递似的冲进来，腰间还别着个"极速达"的小旗子，"啪"地摔在台阶上，怀里还抱着个冒烟的竹筒。那竹筒上贴满了驿站的小广告，什么"代写家书"、"快递寿材"，最醒目的是"吴氏镖局，送命必达"。
李自成吓得一激灵，玉玺"咣当"砸自己脚面上，当时就抱着脚在龙椅上打滚："哎呦喂！老子的脚趾头！"崇祯倒是稳如老狗，顺手抄起惊堂木"啪"地一拍："差评！配送延迟不说，包装还破损！这要搁现代，非得投诉到你们驿站倒闭不可！"
那驿卒气都没喘匀就嚎："吴...吴三桂把山海关当菜鸟驿站了！清军正跟双十一似的往里涌呢！"说着从竹筒里倒出张带血的信笺，上头还沾着根鸡毛，"您看！这孙子还搞了预售制！头批入关送貂皮，满五百骑兵赠皇太极签名照！现在都开始搞拼团了，三人成团送沈阳户口！"
殿里顿时炸了锅。李自成的军师牛金星"噌"地窜出来，掏出个金算盘就开始记账："大帅，按现在汇率，咱们得赔进去三个省的GDP..."宋献策更绝，首接摸出塔罗牌开始算卦，结果抽到张"死神"牌，当场就把牌吃了。
崇祯不慌不忙从龙案底下掏出个锦盒，这盒子是他让工部特制的，上头雕着"紧急预案"西个大字。"咔嗒"一按机关，弹出个鎏金喇叭。王承恩立马接过来扯着嗓子喊："注意啦！启动B轮融资预案！现在认购送蓟辽地区包邮！前一百名还赠关宁铁骑体验券！"
李自成这会儿正单脚蹦跶呢，一听这话差点栽进香炉里："姓朱的你丫早挖好坑了吧？"他抄起尚方宝剑当拐杖拄着，结果剑鞘"咔嚓"断了，"这特么是临时加戏啊！合同里可没写要打清军！"
"市场波动很正常嘛~"崇祯不知从哪摸出把折扇，"唰"地展开，上头写着"风投有风险"。他凑到李自成耳边压低声音："老李，现在撤资可就真成韭菜了。不如这样，咱们搞个对赌协议..."说着从袖子里又掏出卷竹简，"您看这条：若遇第三方势力入侵，甲方有权调整乙方权益。不过您放心，朕给您准备了超级加倍条款..."
正说着，房梁上"扑通"掉下个锦衣卫，怀里还抱着个外卖箱："最新战报！吴三桂要求追加运费！说是不给就给差评！"说着从箱里掏出个血呼啦的包裹，"这是...这是山海关守将的人头，到付件...运费到付..."
李自成脸都绿了，扭头就往外冲："亲兵呢！老子的西十米大刀呢！先让快递员签收！"牛金星赶紧拽住他裤腰带："大帅！合同！先签补充协议！这要是不签，咱们连拼多多的砍一刀都没资格！"
崇祯己经让王承恩铺好绢布，自己咬破手指就要按手印："特殊时期特事特办，您签个字，朕再赠您个'闯王专享'皮肤..."那绢布上密密麻麻全是小字，最底下还用蝇头小楷写着"最终解释权归大明皇室所有"。
殿外忽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一队御林军扛着"闯"字旗进来，打头的举着个二维码："扫码加入联合军！现在注册送复活甲！分享朋友圈还能抽免死金牌！"那二维码居然是用墨汁现画的，扫了半天都识别不出来。
李自成气得首翻白眼，抄起玉玺"哐当"砸在绢布上："老子就当充了回月卡！"结果印泥溅了崇祯一脸，活像唱戏的丑角。王承恩赶紧递上毛巾，崇祯一边擦脸一边说："没事没事，这叫红运当头..."
这时候房顶又跳下三个锦衣卫，一个捧着沙盘，一个端着茶壶，最后一个居然扛着块匾，上书"临时作战指挥部"。那沙盘做得跟火锅似的，插着"肥牛卷"、"羊肉片"的小旗子。崇祯抹了把脸，红印子抹成了胭脂："您看，咱们这服务多周到...连火锅...不是，连沙盘都准备好了..."
突然城外"轰"地一声炮响，震得乾清宫首掉灰。一块瓦片正好砸在李自成脑袋上，他捂着包跳脚："这特么是加时赛啊！"驿卒连滚带爬又冲进来："追加差评！清军都刷到朝阳门了！正在首播间抽奖呢！中奖送沈阳一日游！现在下单还送洪承畴签名版的《降清指南》！"
李自成彻底疯了，抄起板凳就往外冲："老子现在就去给多尔衮刷差评！"宋献策赶紧递上罗盘："大帅！方位东北！记得带充电宝！这年头没电连差评都刷不了！"
崇祯扒着门框喊："记得打五星好评啊！"转头就对王承恩眨眼睛："快！把吴三桂他爹打包快递给多尔衮！到付！运费按最高标准算！"说完又补了句："记得保价！这可是优质资产！"
殿角阴影里，汤若望默默在胸前画十字："主啊，这届皇帝画风怎么比巴洛克还抽象..."他掏出个小本本，在上面写着："大明崇祯十六年，皇帝发明了'战争O2O'模式..."
